r>倒三角眼,挥动透明的幡旗,像是在招魂。他的施法跟寻常的施法几乎没多大差别,看起来似乎都是符箓、咒文、指诀、步法之间相互配合,就是用的东西跟正常施法截然不同。随着他的施法,中心的那个小祭坛便开始动了起来。小小的祭坛,从底部向上翻转,翻转的时候,将那块小黑肉包裹了进去。同一时间,老林子里,看门人还在跑路,他已经遥遥看到了直升机在夜晚闪烁的灯光,距离他已经不远了。哪怕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能猜到,可能就是来追他的。就在他准备找个山洞,先躲躲的时候,耳边浮现出了似有似无的咒文声,那咒文的音调怪异别扭,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可是听着听着,却又觉得开始上头了。看门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如纸。他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作为看门人,之前见过。他比一些外围知道的都要多一点,当他开始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完了。相比之下,自己把自己弄死,再找人把他给烧了,都算是好结果。随着那似有似无,音调怪异的咒文声,渐渐清晰,看门人便看到,旁边的两座山头,像是开始扭曲了起来。周围的一颗颗大树,都开始向着抽象画的画风转化,笔直的树干,开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枝桠都像是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爪子,随着风吹过的时候,不断的挥舞着,向着他抓来。地面也在此刻开始颤动了起来。而那些扭曲的大树,也渐渐开始风化消散,化作森森白骨,无数各种各样的骨头,堆积在一起,相互卡着。地面之下,这些相互堆叠的森森白骨,缓缓的钻出地面,在七八米高的地方,两根白骨柱子弯曲着交叠在一起,化作了一个拱门。拱门之上,一颗颗动物的头骨浮现出来,每个动物的头骨,眼窝里都冒着光芒,一起转头看向了看门人。看门人面色惨白如纸,想要跑,却根本动不了,本来就发软发酸的腿,到了现在就更软了。他看到了拱门,透过拱门,向着后方望去的时候,看到了比黑夜还要深邃的黑暗。远处的两座山,就像是两个巨人,正在缓缓的转头,看向他,那种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开始无法呼吸,灵魂都像是遭受到了镇压。而白骨大门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黑暗如同一张大幕,从白骨拱门后面蔓延过来。看门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脸绝望,身体却不听使唤,动都动不起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传来,那枯瘦的老人,直接跳了下来,眼看着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他的身体后面,一根粗大的灰色尾巴冒了出来,卷住树枝,带着他的身体一荡,飞速向着前方冲去。他落地之后立刻四肢着地,飞速冲向了看门人。看门人颤抖着身体,缓缓的转过头,满脸绝望地看向身后冲来的老人,而他的身体,也开始被白骨拱门里涌现出的黑暗大幕一点一点吞没。老耗子面色凝重,他看出来了,对方是易容了,甚至此刻看背影,几乎已经能确定对方是谁了。可做事情是要讲究证据的。他看到了那座极其诡异的白骨拱门,看到看门人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却没见流血,人也没立刻死去。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就不是他空口说白话就能确定的,他需要一点实证。老耗子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危险,却还是飞速往前冲,他四肢着地,从侧面冲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些灰毛,下巴和脸都开始往外突出,两颗大板牙也露了出路。他一口咬在了看门人的手指上,瞬间咬断了看门人的一根手指,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边。等到冲出去七八米之后,再回头望去的时候,就见看门人只剩下一条手臂,还飘在半空中,身体剩下的部分,都已经诡异的消失不见了。等到看门人彻底消失不见,那座七八米高的白骨拱门上,一颗颗头颅眼眶里亮起的光芒,才开始渐渐的弱了下去,又等了几十秒钟,白骨拱门也开始重新缩回了地面消失不见。等到白骨拱门消失,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的树木,都已经枯死,然后又像是经历虫啃腐蚀,被风一吹,便崩碎成一大堆碎片,倒在地上。远处,老耗子心脏狂跳,眼珠子都在颤抖,他回头看了看,他的尾巴,都没了一截。他没感觉到疼,也没感觉到怎么没的,要不是忽然感觉到尾巴变轻了一点,他可能都发现不了这点。他张口一吐,吐出一截指头,然后拿出对讲设备。“刚才那些东西,全部都拍到了吧?”“好,拍到了就行,立刻备份,确保不出问题。”直升机悬停在不远处,一个个人降落到地面,开始拍照,采集样本等各种东西。老耗子则悄悄拿出一个证物袋,将那一截指头放进去,心里这下踏实了。按照他了解的,要是刚才那个人,就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个人,那么对方以前犯过事,按照烈阳部的规矩,对方的DNA资料是肯定有备份的,回去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一个人。有些时候,血型检测确有可能会变,但是一截指头,从血到肉,甚至指甲都有,能从好几个地方取样,多来几次,确保不出错。老耗子看着忙活的外勤们,他看着那片满是灰烬的空地,眼神凝重。他看了看周围的外勤,拿出电话,拨出去个电话。“叶部长,有个事必须立刻告诉伱了。”不多时,消息传回。东北烈阳部的部长,亲自接手了后续的事情。就算是参与了行动的人,也只知道没抓到人,人被一个从地下钻出来的白骨拱门吞噬掉了,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老耗子拼着断掉了一截尾巴,留下了对方的一截指头。这一截还新鲜的指头,东北烈阳部这边,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