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这两天心情不错,能吃能喝,睡眠充足,作息稳定。温言进去的时候,就见到太师叔祖拿着一个小花卷,就着一小碗菜,这是晨练完了,正在吃早餐。太师叔祖看到温言,就让温言坐下一起吃,花卷也分给温言俩。温言也没说什么,坐下之后,就把那盒爽口小菜打开。“太师叔祖,您老尝尝,我今天做的,超水平发挥,口感极佳,那叫一个脆。”太师叔祖看着温言神态放松,胃口也不错,来的时候,还给带个小菜,也就跟着乐呵呵的吃了起来。一顿早饭吃完,太师叔祖泡了茶,坐在这晒着冬日清晨的太阳,眉宇间那点忧虑也就消散了。“能吃吃,能喝喝就行,不枉费我担心你,怕你承受不住打击。”“嘿,我有什么承受不住的,本来就没什么事,肯定是那些狗东西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了,赶紧给吹一吹,吹到谁都知道了是吧?”“说得对,蔡黑子的确是个狗东西。”太师叔祖点了点头。“……”温言一惊,好家伙,不是叶二那伙人传的?是蔡黑子传的?“蔡黑子的确不是东西,瞎传,本来就没事。”“伱没受了天谴?”“这倒是有。”“那不得了,蔡黑子虽然不是东西,但的确没瞎传。”温言一看太师叔祖,似乎都没太大反应,他心里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就有些好奇了,太师叔祖这心态可比他好太多了。“我还担心您老受到打击,赶紧过来看看。”“我开始的时候挺震惊的,但是后来想通了。你本来就不用面对这些危险,是你有了烈阳,这些东西便被烈阳带着,压在了你身上。你从小到大,已经很努力了,一步步走来,不容易。就算是武道没法再进入第四阶段了,此生成就也未必就到此为止了。谁要是觉得你只是武道被限制了,就到此为止了,那他们就太天真了。凡人之躯,凡人的智慧,才是最关键的。没了这个,你就不用再面对很多莫名其妙的危险和恶意。我觉得挺好,只是怕你接受不了。如今看你心态很好,我就放心了。”太师叔祖端着茶,语气平和,就像是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下了。温言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下是真放心了。太师叔祖根本不担心他的前程,只是担心他心里受不了而已。练武练不下去了,那就不练了。“您老看的可真开,但其他人可未必能看得开。”“他们还年轻,看不开很正常,他们将重担丢给年轻人,指望着年轻人能扛起大梁,健步如飞,他们自己干什么吃的?他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指望你能做到?扶余山的祖师殿,要是只靠一根柱子支撑,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塌了。衰落这么多年,哪里是靠着一个人,就能再次复兴的。你活着就好,那就依然还是咱们扶余山的一根支柱。大大小小的支柱凑在一起,才是一座大殿。”太师叔祖说着,看向外面,就见几位师叔祖,跟小学生似的,低着头站在那里,跟挨训似的。长辈说的没道理,那就讲道理。说的有道理了,那就好好挨训。因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太师叔祖很快就看开了,可其他几个师叔祖,多少是真有些看不开。温言起身,准备见礼的时候,太师叔祖就按在他肩膀上,让他坐着。温言只能坐着拱了拱手表示见礼了。看这情况,这几位师叔祖,怕是已经不是第一次挨训了……太师叔祖望向几位师叔祖,神情里带着一点恨铁不成钢。“我这年纪,按理说是不应造口业,但你们几个,跟蔡黑子那个狗东西一样,就是欠骂,我就只能成全你们。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个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沉稳的很。真遇到事了,就跟山下的那只大黄狗似的,遇到事就惊慌失措嗷嗷叫。真是的,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太师叔祖说了几句,就懒得说了,很显然这两天说得多了。温言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也没法揣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来是不太好。毕竟在太师叔祖这,能把几位师叔祖跟蔡黑子摆在一个档次,这骂得的确算挺难听的。温言原本想说的很多东西,在面对到太师叔祖的状态,也都不适合说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大悲大喜都不好,还是顺其自然吧。在这里陪了太师叔祖一会儿,温言便溜了出去,被几位师叔祖围了起来。他的一只手被四师叔祖抓住,一只手被八师叔祖抓住。只是瞬间,八师叔祖的手便被弹开了。“好家伙,这么霸道的阳气,又变强了这么多?”四师叔祖抓住温言的手臂,给他切脉感受了一下。“你这气脉血脉都快追上秦坤了……”感受了良久之后,四师叔祖身上都开始出现灵魂波动的时候,他的确察觉到有一种极强的阻碍,如同一座山脉横在那里。既是天堑,也是天谴。“我这真没事,几位师叔祖,你们信我。”“没事,练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七师叔祖拍了拍温言的肩膀。很显然,他们被太师叔祖教育过了。温言果断放弃,转换了话题。“有个事情,想请教一下四师叔祖,有关济水水神的。”“济水?”四师叔祖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意外:“好久没听到过这个词了。”温言不搭腔,就等着听。“古之四渎,其实就是四个能独立入海的水系,江、河、淮、济。如今算起来,其实也只剩下两个半了。济水已经算是名存实亡。至于济水水神……”四师叔祖皱眉回忆了半晌,摇了摇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