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亦是心中冷淡了几分。
而严绍庭仍在继续说道:“朝堂文武百官,亦如这长江、黄河。皆为朝堂官员,自当用之。”
张居正眼角闪过一道亮光。
看吧!
奸臣主动跳出来了!
严绍庭却是对上了张居正的眼神,笑着说道:“先前,张阁老担忧此行南下,地方官员之中有害群之马。其实,以下官之见,若能为张阁老所用,若能疏导办事,便可用之。
亦如长江、黄河。
若黄河泛滥,自当治理,张阁老可行雷霆,镇压地方。
反之,若清水长江泛滥呢?是否也该治理,也该行雷霆以严惩?
而若黄河水浊,却不泛滥,更是泽被灌溉两岸,又是否需要治理?
下官以为,自是不需治理,而当行修堤防备之事,犹如古时大禹治水,在疏而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