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其实可以不用来帮我的,毕竟谁也不清楚这底下到底有没有鱼群。”
“哎呀,我其实觉得你挺可爱的,就过来帮一下,反正这个工具也不需要很多力,您是外国人?叫我柳佳就好了。”柳佳有着非常单纯、朴实的脸蛋,但是她眉毛上面隆起的地方、两道剑眉和褐色大眼睛里的正直而勇敢的目光深深吸引了她。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洞打好,卡啦地一响,清澈的水漫了出来,散发出股股冷意,但那凉意还没有实际的气温给人带来的感受多,比划了一下直径之后,她们又去打了几个洞,并且下好饵,然后就在河滩上等着。
“你是和研究所的人一起的吗?我看见你们的鱼竿太简陋了,两根木棍打成十字?还好有充足的鱼线够用,不然那怎么能做钓竿呀!”
柳佳别看上去身材矮小,但实际上已经是30多岁了,有个妹妹在工厂工作,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前者编到了海/军,后者是空/军,他们是最先迎战敌人的那一批。
“鲁卡还好,就在这里,但是……”
她在阳光明媚的一天收到了长条的信封,可是一般的战地通信都是三角形的。
她的脸上、目光里都带有一种令人看了心如刀割的悲哀的神情,“我们瞒着妈妈,不让她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本来滔滔不绝的人顿时号啕大哭,阿桃只能给予个拥抱,她明白,这个时候言语上的安慰都是空白的,可能肢体接触会比较好一点。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他,一见到别人就开心得傻乎乎笑。”
“是的,我知道。”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父亲只会说他是我们的骄傲,我不要什么骄傲,我只要他人回来!”
人们在这些岁月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不仅落在此刻的土地上,也落在所有被践踏破坏、被焚烧和血流成河的苏/维/埃土地上。这些眼泪里面有的是无力、恐惧、直接的难忍的□□痛苦的眼泪。但是也有多少崇高的、神圣的、高贵的,他/她们为了自己、他人、民族、国家而哭。
“喵!”少女摸着她的背,自己泪眼婆娑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
“伊万?”
“谁?”
“啊!鱼杆动了!动了!”小姑娘瞪大了眼晴,那长长的、滑稽的木杆真的动了起来!
“小心小心!别掉进水里!”所长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来,他喜出望外:“上钩了?”
“您去看看吧,柳芭,你好点了么?”
“我们去看看我们的鱼!”柳佳抹了抹眼睛,“我就说,感觉你很特别呢,中/国人不是很擅长找东西什么的吗?”
“那个风水学里面倒是有有关内容,不过大部分是用来看地势的,”她说,“也不能说是擅长找东西啦。”
“真的是,意想不到!”
他们震惊地看见冰洞下面簇拥着的鱼头,它们争先恐后地在附近摇头摆尾,“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啊!”
“快捞呀!”研究所的人、还有柳佳都在欢呼,“小心别把冰面震塌了。”
“不能捞太多,会被城里的人抢光的!”可能到走到路中间,鱼就会少一半。
“看呀!是鱼!是食物!”所长高高地将一条鱼举过头顶,鱼的鳞片透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这是食物!”
他热泪盈眶,蓝天白云下的身影格外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