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带着几许凛冽,比冬日里呼啸的寒风还能刺痛人:“我爹当年出征的前半个月就已经跟侯爷说得很清楚,开宗祠,族谱除名,我们搬去将军府自己过,跟长乐侯府再无瓜葛,侯爷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吗?”
长乐侯本就是色厉内荏的草包,真怕了梁善如手里的刀,看她是那样的神情,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祖母改嫁入侯府时你爹不过四岁,是侯府给他吃给他喝把他教养长大,他做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就要跟长乐侯府一刀两断,梁善如,你跟你爹还要不要脸?”
可分明就不是!
阿娘说爹爹在侯府过得并不那么好,祖母改嫁祖父后只生下姑姑一个女儿,深以为很对不住祖父,哪怕做了侯夫人,这一辈子也是小心谨慎,处处谦让着过来的。
而长乐侯呢?从小到大没少欺负爹爹和姑母,祖父对爹爹再爱屋及乌,终究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不相干的外人,真有什么,还不是亲疏有别,高下立判。
后来爹爹从军,一身军功是战场厮杀搏命拼回来的,靠的从来不是长乐侯府!
梁善如手里的刀直冲长乐侯面门而去:“你也配羞辱我爹!”
好在她无意刺伤朝廷侯爵,只是震慑,刀尖在长乐侯身前不足三寸处停下来。
长乐侯惊魂未定之余,怒骂道:“你爹当年葬送十万大军,是官家仁爱,念在他多年战功又身死沙场,也看在长乐侯府累世忠良,这才不予追究!
梁善如,你敢忤逆不孝,我今日就要把你押送官府,分说清楚,请知府大人断上一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