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听见面前的少女说,“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跟我走。”
陈天雄没说话。
她什么意思。
陈天雄不知怎么想起之前岑歌次次猜中他的心思的事。
岑歌叹了一口气,不顾陈天雄的冰冷将他拥入怀中:“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这里的事我都能摆平。你拥有无限的才华,不该被困在这小小的香港。”
“我不该被困在小小的香港?”陈天雄慢慢地重复道。
岑歌皱眉。
“我一直很好奇,从刚刚开始你的手在做什么?”少年冰冷的目光落在岑歌下意识背到身后的手掌上。
他一把抓过少女纤细的手腕,不顾其抗拒用力掰平她的手指。
“你是在算什么吗?还是说你是在算我的命?”少年声音阴冷,仿佛蕴藏了巨大能量的即将喷发的火山。
岑歌愣住。
“老子他妈问你呢?!你是不是在算老子的命?!”
……
岑歌盯住他通红的双眼,道:“是。我不仅在算你的命,还在帮你改命。”
“帮、我、改、命?”陈天雄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个字都带着瘆人的冷意。
他骤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眼角竟然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呦吼!原来你真的是神婆啊!还给我改命——”
“就你?”陈天雄问得玩味,下一秒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异常。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死神婆!”
陈天雄一把岑歌压倒在墙上,死死将她的手腕攥紧钉在冰冷的墙壁上,狠狠吻上去。
这是一个充满暴虐的吻。
岑歌在短暂的失神后便不甘示弱的回吻,很快就从弱势变为主动,眼看着就要夺得主权,却被陈天雄狠狠咬破了嘴唇。
“你发什么疯——”
“你他妈被多少人干过?”陈天雄狰狞地咆哮出声。
岑歌猝不及防被甩在地上,手心传来刺痛,但此时的她却无心关心这些。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装?还装?!啊哈,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婊子呢?!”陈天雄拽住岑歌的衣领粗暴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声音像是从喉间逼出来的,“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老子?嗯?看不起我 、看不起东星、看不起□□啊?!”
“够了!”岑歌使出全身力气挣脱少年的手臂,却再次被少年暴力镇压。
岑歌怒上心头,一巴掌扇在陈天雄脸上。
她面若冰霜:“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陈天雄被扇得侧过脸,那一巴掌岑歌用了最大的力气,哪怕陈天雄从小打架到大,也仍然觉得面颊刺痛。然而最痛的不是脸,而是心脏。
陈天雄从来不知道心脏可以这么痛,如同被无数锋利的长针狠狠刺入又拔出。
“哈……”陈天雄拭了拭嘴角,只觉得一阵抽痛,“你没有看不起我?那□□呢?东星呢?”
“我平等对待所有人。”
……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平等对待所有人!”陈天雄不顾嘴角的伤口张嘴哈哈大笑,直笑得直不起腰:
“我,陈天雄、乌鸦,我身体里流着的是□□的血,做的是□□的事,叫的是□□的名。我生是东星的人,死是东星的鬼!”
“东星你知不知道啊?!□□社团的老大啦!”
啪啪——
门口突兀地传出清脆的掌声。
笑面虎带着若干马仔从门后走出来。
岑歌冷着脸扣上扣子,却发现衣领处的扣子都因刚刚陈天雄的暴力崩掉了,露出大片的雪白。她的面色愈发紧绷,她看都没看笑嘻嘻的笑面虎,直直盯住被淹在马仔中的陈天雄的眼睛。
“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陈天雄在众马仔的簇拥下咧出一个极其恶劣的狞笑,做出婊子的口型。
岑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事已至此,她只觉得一腔努力付诸东流,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除却犹如火山喷发般的怒气,岑歌心中还不免涌上微妙的委屈。
她强压下喉间涌上的酸涩,冷冷道:
“让开。”
她终于愿意施舍给挡在门口的笑面虎一个眼神:“别让我说第二次。”
“哎呦呦,”笑面虎眯起眼笑着感慨,“现在的妹妹仔——”
岑歌一把推开挡路的混混,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去哪啊?”司机问。
“机场。”
岑歌靠在椅背上不停地向上眨眼,她几乎忍不住想喷涌而出的眼泪。
妈的,什么狗屎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