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一般的酒局终于结束了。
骆驼走在岑歌的身边,神态愈发恭敬。
一场饭局下来,他与蒋天生都明白了传闻所言非虚——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岑歌确实玄乎。
当岑歌在瞬息之间解答了蒋天生的一些疑惑,并三言两语道出隐晦真相后,蒋天生只觉得骆驼不愧是骆驼。
他先前还觉得两亿过于夸张,如今一看,相比于这个岑先生可以给社团带来的利益,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哪是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分明是踩了狗屎运——赚大了!
不过蒋天生非常怀疑骆驼这两个亿的用途,究竟是单纯的送礼,还是送聘礼。
不怪他总往裙带关系上想,实在是东星乌鸦看这位岑先生的眼神太过□□,活像要把岑先生抽筋剥皮,吃拆入腹,其中色.情真是让人忍不住抬头。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他已有方婷,且这岑先生太过玄妙神秘,他自认宝刀未老必定也想追求试试。
看似柔弱实则强大,看似温柔如水实则雷厉风,不仅人美心善还能让社团日进斗金,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
蒋天生的目光隐晦的扫过陈浩南、山鸡几人,心中叹气。
山鸡好色,行事虚浮,玩玩太妹还行,跟岑先生……如果岑先生看得上他,那他山鸡真是祖坟冒烟,得烧八辈子高香了。
陈浩南倒是甚得他心意,只是他记得陈浩南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结巴马子,如果让他去勾引岑先生他怕是不会愿意。不过如果能让岑先生看上他主动献身——
蒋天生冲正恶狠狠瞪自己的乌鸦笑了笑。
算了,东星这乌鸦行事诡橘残暴,还是先静观其变较好。
“岑先生,不如让乌鸦送您回家吧?”
“不用了骆先生。我打出租回去就好了。”
岑歌对陡然阴沉了脸色的乌鸦抱歉一笑,又凑到骆驼耳边悄声道:“骆先生务必要让亲信好好查查荷兰那批货。”
骆驼一愣,几乎是克制不住觉得毛骨悚然。
他还想说什么,又听见岑歌说:“务必是亲、信。”
骆驼心思百转,示意小弟给岑歌打车。
直到岑歌坐上车离去,骆驼被其尾气呛得连连咳嗽,这才反应过来大骂:“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就让岑先生自己打车走了?!”
“你过来。”骆驼冲给岑歌打车的小弟招招手,“刚刚你给司机塞了多少钱?”
“两、两百啊——”
“好,这钱你拿着。”骆驼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塞到小弟手里,心事重重的叮嘱道:“记住啊,以后岑先生的事就是我东星的事,见岑先生就像见我,恭敬一点,听到了没有?”
小弟握着钱,点头如捣蒜。
骆驼想了想,又转头叮嘱乌鸦:“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既然岑先生点名要你,你就给我好好干,别出什么幺蛾子。”
骆驼左右看看,又凑近乌鸦小声道:“你去打听打听岑先生住哪,务必好好保护她。”
乌鸦闻言收回眺望的视线:“遵命啊骆先生。”
骆驼哎了一声,佯怒道:“没大没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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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九十年代的电视剧真是尺度惊人。
岑歌按着面膜,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真是精彩连连,好戏不断呀!
趁着广告时间,岑歌美滋滋的靠向沙发,从抽屉中翻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红色丝绒布上赫然摆放着一颗正散发着幽光的夜明珠。
岑歌夹起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端详片刻,不免在心中哂笑。
她并不喜欢什么玉石金器,事实上她对于身外之物的追求仅限于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没有一个好的上档次的爱好,又如何让人相信她能力优秀呢?
人之愚昧,莫过于此。
不管内涵如何丰富多姿,在日常浅淡的交往中,总是直白靓丽的外表最得人心。
不过话说回来,骆驼为了与她交好是真下了血本。哪怕她不追玉石,也不免对这颗夜明珠心生喜爱。
岑歌将夜明珠放回盒中,思索着过几天可以去街上逛逛,看看有不有什么合适的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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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南最近心情不错。
先是小结巴醒来了,虽然失忆了但至少人还好好的,再是蒋先生委托自己出面买长红,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蒋先生的栽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拍卖这一天,陈浩南总觉得不安。
“喂!浩南!”
大飞冲陈浩南挥挥手,带着若干小弟大摇大摆的走到陈浩南面前。
“今天晚上你放心好了!没问题!”大飞重重的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我帮你弄条长红,让你年头红到年尾,你是铜锣湾扛把子啊!”
陈浩南笑道:“谢谢了。”
大飞挑眉,正要和自己的妹夫大天二打招呼,却突然看到陈浩南身边一左一右坐了两个马子。
接收到大飞疑惑的视线,陈浩南难得有些尴尬:“先别坐下,来,这位是岑先生。”
岑歌笑着站起身:“大飞哥。”
大飞一愣,张着嘴在三人之间看来看去:“浩南,这是?”
“上次骆驼做东你没来,这位是从美国回来的岑先生。”陈浩南凑近大飞,小声道:“算命先生,骆驼请她花了——”
陈浩南微微侧身,挡住岑歌的视线,冲大飞比了个手势。
大飞瞪大眼,惊诧道:“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