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气候宜人,四季如春。
岑歌出发前又去大采购了一些五彩缤纷的吊带、短裤、连衣裙,也顺便给骆驼买了一些成熟又不失活力的花衬衫之类的服饰。
“哇,骆先生今天真的好时尚啊,晚辈差点都没认出来!”蒋天生看到骆驼一眼前一亮。
“哈哈。”骆驼笑得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是岑先生给我买的,我还怕太年轻呢!”
“骆先生英姿不减当年,可不要太谦虚了!”蒋天生笑道,“没想到岑先生在时尚方面也有造诣呀!”
“可不是吗!”
“来,骆哥我们去那边。“
骆驼笑呵呵地应道。
“乌鸦呀,你和浩南可要保护好两位小姐呀!”
“是,大哥!”
几人行至一艘游艇前,蒋天生转头冲陈浩南几人道:“你们在这等我们,我和骆先生上去拜访了一下这边的地头蛇。”
“好的大哥。”
陈浩南看着两位大佬上了游艇,提议道:“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四人沐浴着阿姆斯特丹的微风和阳光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乌鸦笑着给岑歌拉开椅子。
岑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乌鸦顺势坐到岑歌对面:“岑歌你为什么会和骆驼一起来荷兰?”
陈浩南皱眉,他很不喜欢乌鸦这种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
乌鸦看了陈浩南一眼,心中不屑,妈的小白脸。
只是还没得岑歌接话,方婷就率先起身,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浩南,可以陪我去上个厕所吗?”
“啊?一定要现在去吗?”
方婷面露难色,红唇轻抿,美人为难的样子总令人难以拒绝:“是的,可以吗?”
陈浩南看看方婷又看看气氛还算平和的岑歌和乌鸦两人,这才点点头:“那我们快去快回。”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陈浩南还频频回头。
乌鸦冲他潇洒一笑,转头对岑歌说:“哎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
岑歌抬手叫来服务员。
“一杯奶茶,一杯——”
“两杯奶茶。”乌鸦接道。
乌鸦走到岑歌身边坐下,长臂舒展搭在岑歌背后的椅背上:“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岑歌没看他:“你想说什么?”
这让乌鸦一下就不想问了。
他确实想要问岑歌,为什么总要坏他的事,但看到岑歌一如十年前,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她掌握,乌鸦便丝毫想问的想法都没有了。
“大哥你说什么啊~有大哥在我能说什么——”他缓缓贴近岑歌,“哦~我知道了,大哥你是不是看人生地不熟的,想跟小弟我抱团取暖呀?”
“怎么你对荷兰很熟?”
“那当然啦,我之前一直在荷兰啊——”乌鸦想起自己之前四处逃窜的狼狈模样,神色有些阴沉。
岑歌看向他。
乌鸦与岑歌对视几秒,倏尔笑起来:“干嘛啊大哥,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哎。不过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段话,就是说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会下意识寻求依靠。换句话说,大哥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跟我上床啊?”
岑歌被他说得一乐,四下看了看,发现丝毫不见陈浩南和方婷的踪迹,她突然一改之前冷淡的样子,转头对乌鸦粲然一笑,冲他勾了勾手。
乌鸦听话地靠近。
岑歌伸手搂住他健壮的手臂,将胸部由上至下慢慢贴住他的手臂。
乌鸦的呼吸霎时变得粗重。
”其实我那天就想说了……”岑歌抬手抚上乌鸦骤然紧绷的下颚,吐气如兰,“我真的好想、干你啊——”
“从十年前见到你,一直想干你到现在。”
操。
乌鸦差点没忍住弹跳起来,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快三十了,在岑歌走后也玩过不少女人,不然又跟十年前一样被这个女人一摸就硬也太丢人了。
乌鸦陡然沉下脸色,明明在过往的所有关系中,他才是那个占主导地位的角色,但每次在岑歌面前他就觉得自己永远像那个才十几岁还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还没等乌鸦说什么,陈浩南与方婷便回来了。
“这么快?”岑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我又突然不想了。”
岑歌点点头,问:“厕所在哪儿?我也想去。”
陈浩南一愣:“就在那边,我陪你去?”
“诶,那当然不用。”乌鸦起身推开陈浩南,摆出请的手势,“我是小弟还是你是小弟啊!”
陈浩南抿了抿唇,看向岑歌。
岑歌笑着冲他点点头,拍拍乌鸦健壮的手臂道:“走。”
阿姆斯特丹今日风光正好,河道两旁来往行人繁多,间有少年身披阳光在人流中骑车穿梭而过。
乌鸦双手插兜走的肆意又张扬,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气氛莫名的轻松,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走着走着,乌鸦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有心想问岑歌当年的真相,又觉得难以启齿。
没想到哪怕过去十年,他身旁的女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岑歌声音有些无奈:“你调查了这么久,还不信洪叔是我的亲叔叔吗?”
乌鸦难得觉得脸有些发热,但他素来厚脸皮,阴阳怪气的长哦一声:“那谁知道,眼见为实啊。”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