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绝非普通士兵可比。
他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道宗,却发现他也是一脸疑惑,显然对这支队伍也一无所知。
禄东赞皱了皱眉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虽然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但他还是努力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他对着张显怀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长官,刚刚是在下唐突了,还未请教长官的官职和尊姓大名。”
张显怀骑在马上,满脸倨傲之色地看向禄东赞,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不过,他心中却对禄东赞此人的评价上了几个台阶,暗自想着:这家伙倒是能屈能伸,不简单。
“既然你问了,本官就告诉你。本官乃大唐二品官员,大唐锦衣卫,陛下钦赐便宜行事之权!”
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禄东赞心中疑惑更甚,他从未听说过什么锦衣卫,但脸上却露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恭敬地问道:“敢问大人什么是锦衣卫?”
别说禄东赞不知道了,就连李道宗也是一头雾水啊!
他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李雪雁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一阵慌乱。
她悄悄地拉开了马车的垂帘,露出一双美丽而灵动的眼睛。
就看到一个丰神俊朗、一脸意气风发的少年骑在一匹白马上,那少年英姿飒爽,气质不凡,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
他将整个接亲队伍强势截停,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李雪雁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在噗通噗通狂跳,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紧张地盯着外面的场景。
张显怀座下的白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威严,突然一声长嘶,声音高亢嘹亮,在空气中回荡。
张显怀微微眯起眼睛,睥睨着禄东赞,缓缓开口道:“既然你问我什么是锦衣卫,那我就告诉你。”
“别人破不了的案,我们锦衣卫来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别人不敢杀的人,我们锦衣卫来杀!”
张显怀的声音越发激昂:“别人不敢管的事,我们锦衣卫来管!”
“一句话!”
“别人管得了的,我们要管,别人管不了的,我们更要管!”
“天子亲军!”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锦衣卫!”
看着张显怀这么嚣张的样子,禄东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是锦衣卫什么人?”
他心中对这个年轻的二品官员充满了好奇,同时也在暗暗估量着他的实力和背景。
“本官执掌南北镇抚司,官拜二品。”
“幸得陛下看重,掌管大唐所有锦衣卫。锦衣卫总指挥使,张显怀。”
张显怀骄傲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身份的自豪和对职责的忠诚。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本官答复吗??”
他的气势如同一头凶猛的老虎,那强大的气场将接亲车队的吐蕃士兵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禄东赞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暗震惊。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年轻气盛、靠着家族势力获得虚衔的毛头小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实权二品,而且掌管着如此神秘而强大的锦衣卫。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大唐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把这么一个年轻人封为二品,还赋予他如此大的权力,那以后这年轻人岂不是要权倾朝野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禄东赞神色郑重,一个大唐实权二品不由得他不郑重对待。
他再次拱了拱手,询问道:“臣下明白了,大人既然如此位高权重,为何要拦着我方的迎亲队伍!大人是想要破坏两国友谊,挑起两国纷争吗?若是两国起战事,大人怕是难辞其咎!”
他试图用两国关系来压制张显怀,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
“哈哈哈哈哈!”
听到禄东赞的话,张显怀不屑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忽的,他收起了所有笑容,表情变得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尔等听好了!奉大唐皇帝令,文成公主入藏事宜取消,归还吐蕃所带所有财物!即刻执行!”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开,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禄东赞脸色一片铁青,眼中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他还没等反驳,张显怀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起,大声喝道:“陛下口谕!”
随后,他目光如电,扫视着接亲队伍,厉声喝道:“跪!”
他的声音刚落音,全副武装的三大营士兵和一队又一队从暗处涌出的锦衣卫如潮水般将吐蕃的接亲队伍团团围住。
三大营士兵们身披厚重的甲胄,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仿佛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他们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闪,如同一片密集的森林。
锦衣卫们则分散在四周,他们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眼神冷峻地盯着吐蕃人。
一时间,吐蕃士兵们眼中满是恐慌,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禄东赞看了看这些将自己队伍围起来的士兵,心中暗暗叫苦。
他知道此时反抗只是死路一条,只能咬了咬牙,带头下马跪下。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眼中仍带着不甘。
李道宗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他深知皇帝口谕的重要性,早早地就跪伏在了地上,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对大唐和吐蕃的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
就连轿子里的文成公主也托着裙摆,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跪在了地上。
她眼中闪动着希望,自己的命运好像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