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二堂哥。”
季时净没有理她,而是转身回屋,从里面抱出来一堆单薄的棉絮被子,把它们扔到火炉里,季天宝碰过的东西他嫌脏。
舒窈一脸黑线,他什么意思?
哼,臭小子居然还有洁癖,只不过他现在把被子扔了他晚上盖什么?
季来走到舒窈身边:“嫂嫂,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天宝的错,我代他向你道歉。”
季天宝从小顽劣,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没少做,她深知自家哥哥的品性。
舒窈挑了下眉,幸好这一大家子还有一个明白人,她看向季来:“小堂妹,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季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季时净,脸颊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她双手搅着衣角:“我……我想和二堂哥说几句话。”
舒窈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了然一笑。
季时净长成那副帅绝人寰的样子,有迷妹也不稀奇。
把被子丢了之后,季时净将手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搓了一遍又一遍,舒窈忍不住走过去提醒:“大冬天不要洗冷水,容易感冒。”本来他身子就不好。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已经红肿一片,顺手拿过一张干净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起来,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
季来走到他身边,从怀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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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包裹塞到他怀里:“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
季时净看着怀里的那包东西,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刚准备拿去扔掉,就见东西被舒窈抢了过去。
她看出了季时净的心思,赶紧把那包糖紧紧护在怀里,转头对季来说:“谢谢啊。”
季来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临走的时候,她又看了季时净好几眼。
舒窈嚼着糖,看的津津有味,在古代,近亲结婚是家常便饭,堂姊妹之间相互婚配更是一种亲上加亲,所以季来喜欢季时净这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身处这个时代。
她坐在椅子上,拿手帕擦拭了一下刚刚被季天宝碰过的地方,可她怎么擦都觉得擦不干净,于是直接烧了一锅水,打算洗个澡。
火柴燃起,舒窈蹲在灶门口取暖,她把季时净也拉了过来:“把你的手烤一烤,刚刚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得烤暖和一些。”
季时净不自在的伸出双手,明亮的火焰跳动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挺拔,或许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微微侧过头,不期然撞入了一张含笑的眼睛里。
他呼吸一窒。
舒窈含笑看他:“二公子,有没有人说过,”她忽然凑近他耳边,“二公子容颜倾城。”
季时净忽然觉得耳朵脖子奇痒无比,他微微侧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止不住的低咳起来。
舒窈:“怎么又咳嗽了?”
季时净看她一眼,咳的更加厉害了。
舒窈连忙往灶里面多加了点柴:“二公子,你是不是还冷啊?我再把火烧旺一些。”
季时净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微不可查的收紧。
见他不咳了,舒窈从怀里拿出季来给的糖果,递给他一颗:“你尝尝,这糖挺好吃的。”
他没有去接。
舒窈瞧他这副执拗的样子,索性帮他把糖纸剥开塞到他嘴里。
季时净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一片甜蜜所包围,他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细细品尝着舌尖的甜腻。
“二公子,不管生活有多苦,总会有甜的时候。”舒窈喃喃说,顺手又在另外一个锅子里煮起了白粥。
季时净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舒窈想了想,又说:“以后叫你阿净好不好?”毕竟要攒信任值,总要拉近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