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本来就是扭曲的。
所以。
一个狼学派的猎魔人一生当中,能从学派获得最大的金钱物质奖励,就是成为猎魔人大师时的盔甲了。
是的。
铸造狼学派大师套的费,全部都由学派出资。
艾林一个奥伦都不需要。
包括材料。
……
“哇!”
“这光滑透亮的,仿佛银丝编织成的皮毛……”
“叮——”
“回声清脆……”
“嘶”
“这浓重的血气和腥味……”
霍顿像个孩子一样,在地面上各种颜色的材料中间,蹦来蹦去。
激动地不停自言自语着。
好一会儿才双颊潮红,兴奋地看向维瑟米尔:
“维瑟米尔,你从那里搞来的那么多极品的材料?”
“不单单飞蜥皮完整无缺,狼人心脏上魔力结节、狮鹫胃袋上的回路……”“所有魔物素材的处理都是顶级的。”
维瑟米尔哈哈大笑地拍了拍霍顿的肩膀:
“这些材料都是狼学派的猎魔人大师们贡献出来的,那几张飞蜥皮甚至是索伊首席的珍藏……”
“当然都是最顶级,品质最高的材料!”
“难怪!”霍顿长叹一口气。
他看了眼呆呆望着地面上各种魔物材料的年轻猎魔人大师艾林。
感慨万千。
“这么多极品的材料,至少也得价值十万奥伦了吧!”
“你身上穿的这身用的材料,可比地上的这些要差远了!”
“矮人的胡子啊,你们可真舍得!”
维瑟米尔听到霍顿的比较,没有嫉妒,也没有不满。
他笑意盈盈地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道:
“不!”
“我们的收获远远大于付出!”
“远远大于……”
霍顿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好奇地问。
“没什么,”维瑟米尔拉下黑色宽檐帽,神秘地笑了笑,“材料都在这里了,我尊敬的霍顿大师,还有其他要准备的吗?”
被卖了关子的矮人铸造大师脸色一黑。
不过听到材料,出于矮人的天性,他很快就将注意力又放在了光滑的飞蜥皮上。
“没什么要准备的。”
“这么多极品的材料,我都难以想象锻造出来的套装,穿刺、钝击、劈砍还有怪物伤害的抗性,会有多么卓越的!”
“对了……”霍顿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魔法阵的镌刻我可不会,你还需要一个炼金术士。”
“没事,薇拉女士会负责魔法阵的镌刻。”维瑟米尔漫不经心道。
霍顿愣一下。
血色的红狐负责魔法阵篆刻?
这可真是太大材小用!
而且她的出场费不得比我高个八九倍……
狼学派已经这么财大气粗了吗?
震惊中,他看了眼玛丽后,又看了眼艾林,低头沉吟片刻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啧啧”
“我有预感,这件盔甲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出色的作品了。”
维瑟米尔微笑着拍了拍矮人肩膀:“我对此毫不怀疑!”
想到如此接触的作品将会从自己手上诞生,霍顿此时热血沸腾。
他用矮人一族充满煤渣矿石味的声线,对着艾林嘹亮地吼道:
“哈哈哈哈哈——”
“来吧,艾林大师。”
“快把衣服都脱下,让我仔细量量伱的尺寸!”
……
科德温的王城阿德·卡莱。
国王的书房中,哈克索曾经的宽大座位上,一个青年人脸色被气得发白。
他怒视着黑色橡木桌对面,衣着华贵的老人,道:
“多奈托公爵,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荒谬了吗?”
“哪里荒谬?”老人表情恭敬,但语气却不冷不淡,“国王陛下曾经就委托过几只野猫做过一些事情。”
“记得没错的话,当时传达国王命令的还是您!”
“人要杀狼,狼会反抗,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亲爱的殿下……”
拉多面色难看。
父王让他去找猫学派猎魔人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其中肯定不包括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贵族。
而且他都快继位了,还称他为“殿下”……
这个该死的多奈托是在用国王之位威胁我吗?
胸中虽然怒火中烧,但父王突然暴毙带来的一系列混乱和人心躁动,让他不得不强忍住怒火:
“狼学派当然有嫌疑。”
“但多奈托阁下,我们都不是愚昧的农夫,猎魔人的法印是什么效果,你我都很清楚。”
“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制造这一场天球交汇……”
“那可未必!”老人打断,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谦逊,像钢铁面具上蒙上了一层人皮。
“狼学派的猎魔人不会,不代表他们认识的人都不会……”
“不是有消息说,那只红色的狐狸已经住进了狼窝,现在正和头狼耳鬓厮磨吗?”
“或许这场天球交汇就是她搞出来的呢?”
拉多有些不耐烦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一个女术士不仅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戒备森严的班阿德,还在那么多举世闻名的男巫眼皮底子下,释放了天球交汇这样的魔法?”
“不是没可能。”老人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拉多气急而笑:
“我问过艾瑞图萨的蒂莎娅女士,即便有巫师有能力引发天球交汇……”
“要发生父王去世时那样规模宏大的天球交汇,也必然需要一场准备步骤极其繁杂的宏大仪式。”
“难不成除班·阿德的男巫以外,还有人能个几天时间,在他们的地盘上布置这样的仪式还不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