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料。”
在公司见过了这么多脸谱化的角色之后,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很清楚他的性格和能力只能做好一个副总。
和什么懒惰勤奋没关系,也和执行力什么的扯不上。
这些是主观能动性的问题,人逼急了什么都会做。
但是战略眼光不一样,胸中的丘壑不一样,以他的性格,天生就不会去想这些玩意儿。
所以他最高只能做到执行层这个层面。
那边的郭可,对着教学楼的灯火通明手指点了点,“考研、考公也好,保研也罢,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一份好的工作,过上好的日子。
在炎黄集团牢大待我们又不薄的,你何苦去折腾什么?
再说了,你自己很清楚,我们三人之中,牢大是非常看好你的,在尽心尽力的栽培你,听兄弟劝,追二兔不得一兔。”
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是郭可心里也明白,每个人的能力是不同的
孔子骞这个小胖子,胜在人际交往和协调能力上。
适合和人打交道的工作,甚至直白的说,是没什么专业技术门槛的事,所以其所负责的工作上手很快。
而他和成冰,更适合沉下心去做事,去做有专业壁垒的事情。
无所谓高低。
或者说,他们做的事,是需要后天锻炼能力才能去做的。
而孔子骞做的事,确实没有专业技术门槛,因为这是先天天赋作为门槛的。
性格即命运,性格使然,谁也别怨什么。
卿云已经是在按照各自擅长的方面在锻炼他们。
而此时孔子骞,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郭可和成冰说的是事实。
他们三人从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在卿云的炎黄集团兼职。
卿云也确实很看重他们这三个室友,让公司高管带着教导着他们,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
短短半年,他们已经比同龄人更早地接触到了社会的复杂和职场的挑战,并在其中锻炼出来的能力是肉眼可见的。
这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幸运。
但孔子骞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结,那就是算命先生柳先生的话。
柳先生说,他需要在学校里呆12年,才能化解他命运中的桃花煞。
他也不知这话的真假,但那位柳先生把他之前的经历全部说中,显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所以,这个算命先生关于自己未来的预测或者箴言,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不得安宁。
特么的,万一是真的呢?
这让孔子骞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未来,他是否真的需要在学校里度过漫长的12年,才能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按照柳先生的说法,12年的学校生活,对于他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寡王一路硕博,到时候做一个衣食无忧且清贵无比的大学教授?
而且还可以为下一代铺路搭桥,这未尝不是一条好的路子。
而且他又不是傻子,12年为什么要呆学校里?
柳先生的什么学校里‘孽缘’少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又不是一般人,背靠着牢大这棵大树,自然那些‘孽缘’会少很多的。
那些嫂子又不是白给的。
原本他是不懂这些的,但他在职场浸淫多年的父母却很懂,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了他。
父母说,有的时候,别人善意的帮助了你,你会非常感恩,尤其觉得自己愧对了别人的信任后,就算有难,也不敢再求助。
可是,真当你需要的时候,他反而会再次信任你。
不管你信不信,你帮过的人,真正在你需要的时候,或许并不会伸出援手;
而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却会在你需要时再次出现。
父母还说,不要怕麻烦人,因为人脉其实是麻烦人麻烦出来的。
一个嫂子,也许会有点心眼去坑他,但六个嫂子……
且里面还有好几个寄希望以下一代的嫂子,这就不存在坑他的可能性了。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势必已经成为了炎黄集团的重臣之一,那时,他站哪边或者不站哪边,对局势是存在影响的。
影响大小无所谓,重点是,谁也不愿意给自己的子女施加一个负面影响。
所以,那个柳先生背后没说出来的真正理由……
且他还力劝自己不要再去算命。
每每想到这里,孔子骞都会感到自己背心凉飕飕的。
但是,怎么选?
一边是借助牢大的平台,获得确定性;一边是自己去寡王一路硕博,自己开天门,自己成为后代的平台……
孔子骞望着那些依旧灯火通明的教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前者,收益巨大,后者存在不确定性的风险。
但说白了,因为有那个便宜老大在,这个风险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事实上,从卿云踏入寝室的那一刻起,自己三人的前途便有了兜底。
想到这里,孔子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同的,而他的道路,或许注定要与众不同。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对郭可和成冰说,
“走吧,兄弟们,不管未来如何,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走好每一步。”
他的决心已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也没必要和别人去争论什么,改天找牢大坦率的聊聊就是了。
坐在长椅上的成冰和郭可对视了一眼,看着孔小胖的背影,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他们也清楚,根本没有说服孔子骞。
不过……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等他碰的头破血流的再说吧。
成冰和郭可起身,踩灭了烟蒂,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他们刚踏出几步,却发现孔子骞依旧站在原地,仿佛被某种力量钉在了地上。
俩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