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汀风知道后肯定会不顾散功殒命也要帮她解印,若他因此而死,她必定愧疚终日,无法苟活。
她说若是有来生,便做那广寒皓月的余辉,因为明月清风,最是相宜。
“你也当过司尘,肯定是极其厉害的大人物,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在桑濮即将嫁入国舅府的那个月,她成日失眠头痛欲死,某日郎中开的汤药里许是有罂粟,桑濮喝了药在房中像是醉酒,絮絮叨叨说胡话。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嵇白首。
嵇白首很是有些为难,他哪里知道解法,又不能直接把话说死——这小丫头片子万一因此哭闹不休,他在悲画扇那里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门被叩响,宋微尘以为是悲画扇和庄玉衡,连忙收了神去开门。
分明句句不提,却又字字是他。
“嵇……大人,您怎么来了?”
“嵇叔,斩情禁制能解吗?”
“我去打听,好不好?上界也好,寐界也罢,我保证立即去帮你打听这禁制的解法。”
宋微尘隐约回忆起她最初到司尘府时,在他书房看过的一本书上就有这个词,因那禁制狠毒非比寻常,她似乎还留了句劝诫的话在那一页的边角。
庄玉衡一脸审视,宋微尘虽心虚,面上却显得无比笃定。
若人们靠分开的痛觉来辨别爱意的深浅,那桑濮对墨汀风的爱,是痛不欲生永不见底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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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宋微尘心不甘情不愿坐了过去,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位前任司尘,还是她的现任司尘比较招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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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说话,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宋微尘只好低着头认真玩自己的衣服带子。
“微微,你是不是没有找到桑濮的结印之愿?”
“但你假装不知道这事儿行不行?除非汀风或者别人告诉你,反正不是从我这里听说的,行不行?尤其是不能让你画扇姐姐知道是我多的嘴……”
庄玉衡表情有些古怪,“你什么性子我自然清楚,若那样活着你宁可去死。”
他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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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失魂落魄,嵇白首有些手足无措,想走又觉得不妥。
宋微尘点头称是。
他表情很是有些古怪,“我记得汀风给自己设了斩情禁制,他怎么可能跟你洞房花烛儿女成群?你这前世印记解不了。”
“哦对了,画扇说不准命令你称呼我为嵇大人,显得生分。”
宋微尘点点头。
“你可知前世印记要与结愿之人一同解愿才能消除?桑濮的结印之人是汀风吧。”
从她看了桑濮的记忆后状态就不对,虽然也跟大家一起笑着应着,却分明神思恍惚,庄玉衡心细如发又怎会不知。
宋微尘忽然像溺水之人看见救生员般的看着嵇白首。
她往外挪了一步,“咱们去找他们吧?”
宋微尘对庄玉衡撒了个谎。
“没错!所以你看这个印记也不是非解不可。”
“我到底是像块石头一样活着,还是像个活人一样去死?”
“在我来的地方,有个已经过世的大文豪叫莎士比亚,他写过一句话:To be or Not to be,That"s the question。意思是,生存还是毁灭,那是个问题。那真的是个大问题……我之所以一直走神,就是在矛盾和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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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微微,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