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累死了,腰酸背痛。”
温之皎晃了下脑袋,“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陆京择觉得好笑似的,伸手捏她脸,“在谢观鹤身边还敢睡,不怕他再送你上笼子?”
上笼子的事倒已淡忘,被骗去郊游的事还记得。
温之皎昂起头,“我本来也警惕啊,但是他点那个香好好闻,不知不觉……我懂了,他肯定下药了!”
“是,下的是鬼迷心窍色欲薰心的药。”陆京择黑眸里满是讥诮,用力捏她脸,“再被我逮到一次,生活助理就跟定你了。”
他像是威胁,话音故作正经。
温之皎一怔。
她凝着他。
陆京择淡漠的脸上含着笑,眼神认真,见她看自己,笑意便从脸上渗入漆黑的眼珠里,“干什么,不认识我了?”
也没有。
只是想起来,之前和江远丞玩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
温之皎没有说出来,张嘴露出牙齿,“再捏我咬你了,又没有正式订婚,你管我难么多!”
陆京择眼里泛开了一圈涟漪,好几秒,他才找回声音似的,道:“怎么,思想西化了,也要在婚前玩单身派对?”
他说完,笑意更大了,“大中午了,该吃饭了,走了。”
温之皎摸了摸肚子,欣然起身,可刚站起身。他却骤然转身,拥着她的腰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摩挲她的鼻尖。
她打他肩膀,“起开。”
陆京择笑声低低的,松开手,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温之皎只觉得自己的手触到了塑料似的东西,她奇怪地掏了掏口袋,他便松开手,任由她掏。她摸到一颗颗的东西,奇怪间抓了下,拿出来一看。
她望见手心里攥着一把玻璃纸包裹的糖果,阳光将玻璃纸五彩缤纷的光芒映照在手心,也映在她脸上。
陆京择笑起来,道:“今天开会结束后买的。”
他又道:“统共就一兜,全掏走了。”
“废话!你又不爱吃!”温之皎说着,便拧开糖纸,酸溜溜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她笑起来,“很有眼力见,知道我好几天没吃了!”
陆京择又抓她的手,大步大步地走起来。
海风吹过他们,他们身后,脚印在沙滩上连城依傍的一行。
“陆京择,我今天问顾也你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呢?”
“他说你又阴又狠,说你肯定会报复我。还说你看起来脾气就很差,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设计我,还说你想让我身败名裂还有……”
温之皎说个没完,搜肠刮肚罗列罪名,又道:“还有,你和我分手这么惨烈,现在却说订婚,背后肯定有巨大的阴谋。”
陆京择听着,只是笑,好一会儿,他才道:“报复你的话,显然不需要赔上一场订婚吧?”
温之皎觉得自己的身价被看低了,凶狠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所以你是为了报复江远丞,才跟我订婚,我懂了,你肯定是在演那种等报复结束后再狠狠甩了我或者折磨我的戏码,因为当年——”
陆京择一把捏住她叭叭叭的嘴,笑意更深,瞳孔里倒映出她的面容。
他道:“已经足够了。”
温之皎道:“什么?”
陆京择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
他道:“皎皎,只要你选择的是我,就足够了。”
温之皎歪过头,仍有些疑惑似的。
明明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可她却像听不懂似的。
温之皎道:“那你不准惹我生气。”
她又道:“我生气的话,你哄不好我的。”
陆京择道:“我见识过了。”
温之皎昂起头,像骄傲的公主似的,神气极了。
陆京择走在她身后,将她的身影摄入眼中。
他想,他该准备戒指了。
或者说,他准备了很久,但它终于要被戴上主人的指尖了。
陆京择对她的背影道:“后天跟我去国外参加峰会吧,为期半个月。”
“怎么又是会议!”
温之皎回头怒斥道。
陆京择笑起来,“据说可以住古堡。”
他道:“还可以享受皇室餐食,看游行,嗯,据说还可以骑马驰骋真正的草原。”
温之皎眼睛里有了亮光。
陆京择道:“怎么样?”
温之皎转过头,卖关子,“嗯我考虑考虑。”
她心里想,她得找到薛灼灯。
如果,薛灼灯说的话是真的……那是否说明,在他的剧情里,她如果和陆京择订婚离开,一切剧情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是的话,江远丞醒来后,她可以在国外古堡探险,而不是回去走剧情了?不对,会不会是薛灼灯又在策划阴谋?还有,陆京择会不会真藏着什么报复计划吧?跟他订婚,他不会也变疯吧?
她脑子里的想法撞来撞去。
但当她看见一桌菜肴的时候,所有想法都消弭了。
温之皎饱餐一顿,又被陆京择带着散步,一路上又吃了不少东西,还不忘蒸蒸桑拿按按摩,还去抓了娃娃,享受了一番日光浴与冲浪。
夕阳西下,温之皎餍足地在沙发上伸懒腰,充分感受到了度假的真谛——不带脑子。她在沙发上腾挪转移,可陆京择却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裤啊,背对着他系着袖扣。
温之皎懒洋洋看他,“又去开会?”
“嗯。”陆京择道:“你老实点。”
温之皎翘起嘴,“我哪有不老实,是你一直在忙。”
“我要不这么忙,现在也见不到你。”陆京择笑了下,转过身,他衬衫扣没系好,露出白皙的锁骨与漂亮的肌肉。他俯身,拍她脑袋,“我晚上回来,你要不在房间,我明天就把门上三道锁。”
温之皎蹙眉,“你敢,你关我我就逃婚!”
陆京择翘起唇角,“可以啊,抓到一次多上一道锁,看看江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