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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3 / 9)

的腥锈味道仍在鼻尖。犹如鬼魂,亦如一种云雾,飘散在他与她的周身,那样的惊惧使得她如今身体仍是飘飘荡荡的,对他的恐惧与抵触一层层覆在身上。

谢观鹤却没说话,认真地扶着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肩上。他的手指有些冷,她敏锐感觉到他的睫毛在颤动,像湖面泛开的涟漪。

温之皎烦躁地拍开他扶在腰间的声,“啪”声清脆。

谢观鹤怔了几秒,黑眸凝住她。

温之皎却重新扶起他的手,“笨蛋,姿势错了。”

谢观鹤唇动了动,最后笑起来,“好严格。”

“先说好,你如果想用你的变态和精神病威胁我订婚,我是不会答应的。”温之皎偏开脸,不太敢看他,显然还有些心悸,又道:“还有,跳完舞就送我回去,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了,我讨厌你。”

温之皎一边说着,一边却带着他的身体,后退又前进。她带着些为难的意思,挑起了探戈,他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被她连踩了许多脚,向来淡然自若的脸上也有了些苦恼。

“不是这样,你动作好僵硬!”温之皎握着他的手,舞动起来,每一脚都踩在夕阳的余晖下,“不是这样的,舞步错了,起开,起开!你是猪吗,笨死了!”

她的教学很有些报复的意思,短短几分钟,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但他似乎很受教的样子,并没有顶嘴,只是专注地扶着她的腰,紧握她的手,试图配合她的舞步。

天台的风吹乱她蓬松的卷发,他与她脸的距离极近,她的发丝也吹拂过他的下颌。她的身体晃动着,裙摆掠过他的西装裤,腿与腿不时擦过,呼出来的半透明雾气也黏腻在他们的脸上。她的脸颊慢慢因运动而潮红起来,有了湿漉漉的水汽,那水汽似乎又逸散到他淡漠的眼珠中,在眼尾蒸出些红来。

没有伴奏,但呼呼的风声却也像是乐曲。并没有舞台,但大片大片橙红色的夕阳却遍撒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脸与发丝都有着玫瑰色的光泽,在生涩的舞步当中,他低下头,唇掠过她的额头。

温之皎立刻用指甲抠他手背,“干什么!”

谢观鹤低头,平静道:“情不自禁。”

“我管你,你给我忍住,不然我不教你了。”温之皎抱怨起来,步伐不停,“我告诉你,你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给我的伤害。”

谢观鹤笑起来,踩着舞步,她在他怀里旋转,发丝里逸散出玫瑰的香味。

他道:“我还没有正式求婚。”

温之皎从他的怀抱里旋出,侧步,勾住他的腿,眼神灼灼,“是,在求婚前就先送我一个惊吓的礼物,你简直无耻,坏种,王八蛋!”

在舞蹈之中,她张扬灿烂的光芒没有丝毫隐藏。

紧接着是长步,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跨着极大的步伐侧走。一时间,两具身体紧贴,温度互相侵袭,他心跳的声音有力而健壮。

“那不是礼物。”谢观鹤搂着她的腰,她勾住他的腿,他顷刻旋转,她的发丝飞扬起来。他低头,将她放下,道:“那是应你的要求,展现出我的恐怖。”

温之皎笑起来,她有些喘,脸上有了绯红的薄汗,“是什么我都不稀罕。”

谢观鹤再次搂住她的腰部,道:“为什么不试着看一看呢?”

他用着近乎诱骗的语调。

温之皎嗤笑,可下一刻,谢观鹤却扶着她的腰,抬起腿勾住她的腿,带着她再次旋转起来。温之皎惊愕中也连忙跟上舞步,两人互相勾腿旋转,恍如一种试探。

“你……会跳舞?”她神情诧异,指责道:“你居然骗我,骗子!”

谢观唇弯着,对她的责骂一律承受。

温之皎的舞步没有停,眼里的光也如火焰一般燃烧着。

谢观鹤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光洁的额头有了些汗水,眼神深邃。一曲探戈终于到尾声,他扶着她的腰部带着她,她降低身位,腿勾住他的腿下腰,他也倾身,逼近她的脸颊,腿紧紧贴着她的腿,温热而挺直的腿挨挤又支撑着她。

两人保持着这样危险却又平衡的姿势,犹如谢幕的演员,定格在这一动作中。

谢观鹤的发丝垂落,凝视她那双惨若太阳的眼睛。

他道:“如果,我的求婚礼物是自由呢?”

谢观鹤话音落下的一瞬,一阵狂风骤然侵袭过来,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她仰头,便望见橘红色的天空上,一辆直升机在远处盘旋,由远及近。

温之皎的瞳孔骤然放大,看向他,“为什么?”

谢观鹤道:“当风筝左右犹豫时,放手了,就知道要飞去哪里了。”

他重复了带她放风筝时说的话。

“你觉得,让我离开你们一阵子,我就会选你了?”温之皎眼睛眯起来,唇也弯着,夕阳光犹如火焰,从她的黑漆漆的眼睛中跳荡着,一闪而过。她没等谢观鹤回话,便又道:“还是,你只是想把我藏起来?”

谢观鹤扶着她起身,俯身,抬起手梳理她的发丝。

他道:“藏住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自由。”

谢观鹤的手指触了下她脸上淡淡的痕迹,轻声道:“还难受吗?”

温之皎没回话,拍开他的手,站在他面前,眼睛的光芒越来越盛。她歪着头,仔仔细细看着他,好一会儿,她笑了,抚掌道:“啊,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又抬起手,手指从他的脖颈滑落到胸膛,掌心贴在他的胸口。

狂风大作,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大,被割裂的风一缕缕打在他们身上。

“你,是不是害怕了?因为你发现,我不怕江远丞了,还和他住了一个晚上,是不是?”温之皎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恶意,“你怕,我和他旧情复燃,你还怕,我又再一次和他订婚,对吧?”

她仰着头,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像凌乱的海藻,却也像是一条条蓬勃的蛇。她注视着他,像是望见猎物,又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话音压着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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