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爸爸，这辈子都不用奋斗，就专心糟蹋钱就行。”
……
乔天星侧耳还想再听听，可是随着掌声渐歇，议论之声也随之消散。
舞台上，容晟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神态自若地朝场下挥了挥手，显然是见惯了大场面。而站在一旁的周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沉着一张脸，情绪并不高的样子。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周凯，“周总可以向大家介绍下超新星计划吗？”
周凯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容晟插话道，“还是我来介绍吧。”
主持人自然是顺坡下驴，连忙将话筒递到他的手边。容晟清了清嗓子，“时代发展很快，感谢大家没有忘记我这样的老人家。我一直很喜欢跟年轻人待在一起，透过他们的视角去观察，往往带给我很多不同寻常的感受。本次超新星计划是我首度与线上视频网站合作，这很新鲜，未来我们预备推出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
容晟转头看向周凯，周凯顺势接过话筒继续说道，“是的，非常荣幸能够跟容导合作。电视剧、电影人选都会采取采选方式选出，给予新人更多机会。”
“好的，下面有请两位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主持人说道。
容晟接过触屏笔，很快游龙走凤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周凯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犹豫了片刻，也接过触屏笔开始在屏幕上签名。
大屏幕上一左一右先后出现两人的手写签名，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凯脸上却没有喜色，他快步走下舞台，不自觉地伸手去扯领带，总觉得系得太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本想入座，但是远远望过去，已经好几个人站在那里准备向他敬酒，他一时之间觉得有点烦闷，索性径直走出会场，朝着卫生间走去。
他拧开水龙头，听着流水的哗哗声，过了一会才觉得心绪安定下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恭喜你呀，周总。”
周凯抬起头，透过镜子发现乔天星正站在自己身后。他吓了一跳，转身去看门口的指示标志，确实是男厕所无疑。
乔天星见他这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没走错，这里是男厕所。”
周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知道你还进来？”
“不然呢，你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只好来这堵你。”乔天星眨眨眼，笑得一脸纯真无邪。
周凯被她这幅模样，恶心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将手中的擦手纸揉成一团，准备推门离开，却发现竟然推不开。
“喂？有人吗？”周凯用力拍了拍门。
乔天星翻身一跃，坐到洗手台上，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周凯，“别费劲，外面没有人。”
周凯瞪了眼乔天星，“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乔天星脸上的笑意一敛，“为什么要改《先声夺人》的赛制？”
周凯像是想起什么，没好气道，“又想找我给你弟弟开后门？对不起，我是不会帮你的。”
乔天星点点头，“你当然不会帮我，你想捧的另有其人不是吗？”
周凯皱起眉，“什么捧人！你别信口胡说，我们节目从来都是靠实力说话。”
乔天星轻笑出声，“全网都知道邓维维的姐姐是奚云，你跟我说靠实力？”
“他姐姐是奚云？”周凯惊讶道。
乔天星摆摆手，“别装了，太假了。”
“谁装了！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周凯怒道。
乔天星一愣，看周凯的神情不像作假，难道消息有误？但是此刻，她也顾不上这么许多，只能继续装出不屑的样子，“是不是你心里有数，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原来也不过是看人下菜碟。”
周凯几乎要被气炸了，“乔天星，你别阴阳怪气，有什么话你摊开来说。”
这话正中乔天星下怀，她暗中大喜，面上却是看不出来，仍是冷冷的模样。
“既然你要我说，我便索性说个明白。第一，临时更改赛制，允许自由组队，对于需要默契与磨合的乐队比赛来说，请问意义何在？更可笑的是，这种自由组队的模式只进行了一场比赛，现在已经取消了，怎么把人踢走了就没必要继续玩过家家？”
周凯插话道，“正因为乐队需要默契，所以才设置自由组队环节作为考验……”
乔天星抬起手，“哎，不用急着解释，我还有第二点没说。”
周凯没好气道，“行，你继续。”
“第二，由于部分成员淘汰，剩下的乐队里有2支乐队人数不足，需要请外援，但是外援需要乐队自己联系，这倒也罢了。可是为什么有人偏偏还要从中作梗，让当红艺人不愿意与我们星尘乐队合作呢？”
周凯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打断，“不愿意跟你们这种小乐队合作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其他乐队不就找到了当红流量来助唱吗？”乔天星挑眉看他。
周凯反驳道。“各凭本事，你们自己请不到大牌艺人关别人什么事？”
乔天星嘴唇微微翘起，“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比赛靠实力，怎么现在又是比谁的人脉更广，请到的艺人更红吗？这公平吗？”
没等周凯回答，乔天星又补道，“我差点忘了，你们这样的富二代本来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想必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吧？”
这话正好戳中周凯的痛点，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