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另谋生路,可灾年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第二年整个村子再找不到一口吃的,没办法,他爹只能把曹丰卖了给家里人换一口粮食。
无论什么年代,饥饿都是人类最大的难题。
穆舒不好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曹丰的肩膀,见气氛落下来,曹丰笑着说:“都过去了,我不怨我爹。”轻飘飘的就把这话茬掀了过去。
曹丰说这话是真心的,那时候家家都难,要是家里不把他卖了,一家老小都没活路,把他卖了还能给家里换一口吃的,他命也好,没受什么罪就进宫当了太监,虽然做得都是一些粗活,但能吃饱穿暖他就已经很知足了,现在又在储秀宫跟着穆舒做事,比起外面受苦的人,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几人有围在一起说了笑话,穆舒没忍住又烤了两根淀粉肠,还在上面洒满了辣椒,吃了个过瘾。
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到了晚上穆舒的报应就来了,一晚上连着用了三趟恭桶才勉强缓过来能坐在床上捧着一杯热水喝。
外面宫灯亮堂堂,原本应该寂静的宫岛从远处隐隐传来慌乱的嘈杂声,似乎是打东边传来的,穆舒披上一件外衣朝门外走去。
今晚正好值夜的照雪赶紧将她拦住,劝诫道:“您今晚身子不适,外面天冷,您还是不要出去了,我让曹丰他们出去探探消息。”
不多时,照雪提着一盏灯笼回来了。
“弄清楚出什么事了吗?”穆舒问。
照雪将灯笼里的蜡烛吹熄放好,又给穆舒把外衣披好,随后才将刚才曹丰他们打听来的消息告知穆舒。
“长春宫刚刚叫了太医,良贵人怕是今儿晚上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