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随后摆出投掷铁饼的姿势,整个人弯曲如一张上弦的弓。
「想逃?」
瞄准目标,他怒喝一声,使用巧劲让铁栏杆打着旋儿脱手而出,朝着天上即将消失的身影射去。
和岑冬生预料的一样,邓荣光是用飞廉咒禁带着自己飞上空中,就已经耗尽全力,面对他出乎意料的袭击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
飞天蜈蚣猛地往上起飞,试图将邓荣拽起;但在那之前,铁栏杆直直命中他的腰部以下,如同高速旋转的螺旋桨,伴随着血花四溅,直接将他整个下半身砸得稀烂,这伤势眼看便是活不成了。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邓荣的身影在星星点点的云雾中坠落。
……
岑冬生甩了甩手,转身朝帐篷走去,神态平静地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毕竟对他来说,一切都尚未结束,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事。
除去打倒核心鬼怪以外,接下来的还有邓荣的同伴,那个叫孔银莲的女人。
以及,也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亲人和朋友,如果对方不知情的话倒还好,要是知情——
岑冬生心中转悠着这些于于常人而言称得上「残酷」的念头,看到知真姐从帐篷里钻出来,一路小跑过来迎接。
「你丶你没事吧?」她一脸担忧,「你看上去……」
有些话她没有说出来,但他已经懂了。
岑冬生揉了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那麽杀气凛然丶没那麽吓人。
「我没事。」他回答道。
「那,让我检查一下。」
安知真坚持要看他的身体,岑冬生无奈,只好解开衣领,撸起袖子,露出精悍干练的肌肉线条。
知真姐眼前一亮。
「哦,冬生,冬生,身材不错嘛~」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肌肉丶又摸了摸臂膀,嘴里啧啧有声,让人不禁联想起早上去菜市场挑新鲜猪肉的阿姨……看起来,大姐姐对他的身材很满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岑冬生被摸得浑身不自在,脸有点发烫,很担心对方又说怪话,赶紧阻止。
「也是。」
说着,女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抬起来。
「刚才你和他打架的时候,我记得你抬起手来挡了一下……」
岑冬生的臂膀上并未留下她想像中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反倒是只有几道淡淡的血痕,看上去很快就会复原。
邓荣释放出的风刃锋利程度与刀剑无异,但岑冬生的肌肉在真炁灌注下亦有着钢筋铁骨的强度。
「简直就是超人。」
知真姐惊叹道。
「是那个……你所谓的『咒禁』带给你的力量吗?」
「没错。」
「真让人羡慕丶好奇……」
「别在意,知真姐也会有的。」
「嗯,我知道。」
「……?」
安知真放下他的手臂,笑着说道:
「你之前就和我说过,『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咒禁师』,我自然相信你。」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水光盈盈。
「冬生需要的是夥伴吧?我也一样。等我成为咒禁师后,我就能帮上你的忙,然后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对不对?」
岑冬生的表情严肃起来,他用力点了点头。
*
再次回到自己的帐篷,岑冬生利用冥想调息,半小时后起身,再度开始行动。
那头藏匿起来的鬼怪,总归是要对付的,这对藏起来的孔银莲来说亦是相通的道理。
她离不开这栋鬼屋,所以必须要做和他一样的事,何况所谓的「核心」大概率就是他们想要的禁物。
「鬼屋」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吗?在未来的确算不上,它说到底只是一种空间扭曲现象。
有一类被称为《超观想界》的特等咒禁,就是以鬼屋构成为灵感,能将对手和敌人囚禁在另一个世界;而如果只是想突破鬼屋,都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只要拥有涉及到空间之力的「天仙系」咒禁或异能即可。
这类禁师的数量从总体上来看算是稀有,地位远比岑冬生这样的人来得高,但在各大区都储备有这方面的精英人才,绝对称不上罕见。
当然,放在今日,事情自然不太一样……至少,岑冬生不觉得谁有这本事。
……
夜色之中,岑冬生一跃而起,像猿猴般迅速爬上了三楼,双手抓住栏杆,脚下的金属微微扭曲。
他眯起眼睛,看着被雾气和黑暗笼罩的一整排房间。
……就在这里面吗。
这头始终不曾露面的鬼怪,似乎已经不再隐藏自己,强烈的阴炁冲天而起。
又或者,是已经和那个女性咒禁师接触过了,所以才会处于这种随时可能被激活的状态?
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那两人很有可能是比他更早找到了核心鬼怪的所在位置,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动手。
果然和岑冬生一样,他们同样打着排除风险的打算……
「岑先生。」
一个冷漠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他扭头看去,一只巨大的甲壳虫攀附在门墙之上,背后的斑斓花纹竟是一张人脸,纹路不断扭动,仿佛一个人在开口说话。
「若你是想离开这里,我们有要拿的东西,可以合作。」
岑冬生嗤笑一声。
「笑话。」
声音属于那个叫孔银莲的女性咒禁师。
再联系之前那条能喷雾气的飞天蜈蚣,岑冬生在心中揣测,此人恐怕是鬼仙系中的蛊师。
「天神地人鬼」,原指仙人五种;后逐渐成为对不同类别咒禁的划分方法,虽较为泛泛,却也是最出名的标准。
五类咒禁间没有高低差距,只是性质迥异。
奇诡法门丶御鬼驱怪丶圆光摄魄丶洞幽追冥……此皆为鬼仙一脉。不似人仙系集伟力归于己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