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任务接近尾声,饱餐一顿就能顺路回程,他们又遭受了失控的魔物潮突袭,损伤了一批干将。
进行收尾工作时,龙岱心情沉重,有些说不上话来,斯卡拉姆齐哼道:“不过是死了几个人,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受不了的话就赶紧回家去吧,战场不适合小孩子玩耍。”
龙岱气得牙痒痒,也不敢真对他怎么样,毕竟斯卡拉姆齐在整场战斗中可是没有懈怠半分的,反而是龙岱身体没恢复好,还差点让力量失控了,被卡皮塔诺临时拍了一记晕过去,好歹没出什么乱子,醒来发现已经结束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斯卡拉姆齐也能察觉到龙岱的与众不同,不仅是卡皮塔诺在意他,其他士兵也都紧张得很。
“没什么,小毛病而已。”
他不愿意多说,少年就皱皱眉头,不再多言。
龙岱心口燥热得厉害,但是除了胸膛之外的其他地方又乏力冰冷,说不上怎么回事。跟队伍走着走着,没留意脚下的坑,人猛地往前倒去,扎克眼疾手快扶住他。
“副官,要不我背着你吧?”
龙岱对他摇头。
扎克身上都是行李,再加上他一个大活人未免也太吃力了,龙岱咬咬牙还想硬撑,又再次栽倒下去。
“副官!”
其他人七手八脚来扶着他,龙岱苦笑不出来,“兄弟搭把手,我歇歇就好……”他纳闷自己怎么三天两头犯毛病,以前还生龙活虎的呢,根本不会生病的,现在变得比小孩子都柔弱了。
刚被人搀扶住,身体就产生了些妙不可言的感受,熟悉的冷冽铁锈味入鼻,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不等转头看清他的脸,龙岱反射条件就挣脱了卡皮塔诺的手,他还找借口说:“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你不打算惩治那个家伙吗?”
纵使看不到卡皮塔诺的眼睛,龙岱也能联想他的眼神多么深邃冷静,在他面前的自己,只能像猎物一样心惊胆战着。
抵触感又涌上心头,龙岱撇撇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但我想靠自己解决。”
“你无法自己解决。”
“我可以。”
“不可以。”
“我可以!”
龙岱睁大眼睛瞪他,让卡皮塔诺终止了小孩子般的幼稚对话。
既然他不想管,那就只好卡皮塔诺代劳了。
龙岱看到火烧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别人看不到,只有他自己,或者说卡皮塔诺也知道,那个充满谜题一样的男人,对他莫名其妙的好,又莫名其妙的坏。
坏倒是没怎么坏得过分,就偶尔扫过来的目光让龙岱喉头发紧,他不清楚这是因何而产生的感觉,潜意识觉得不太妙。
如果卡皮塔诺是个美女,他还会觉得是春心萌动,可他是个男人……怪事,他不会真的是男同吧?
像是被冷水兜头浇过,龙岱瞬间清醒了。
其实吧,性别也不用卡得那么死,只要长得好看,都无所谓啦。
龙岱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每次一跟卡皮塔诺对视目光,全身汗毛直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作祟,像蚂蚁啃食一样影响理智判断,让他无法正常做事。
有没有办法跟卡皮塔诺索要精神损失费啊,他都要精神衰弱了!
虽然心惊胆战的,可龙岱跟着卡皮塔诺,的确学到了不少事,就是每天早上都会从某人床上醒来,又偷偷摸摸回去,次数多了,实在是压力山大。
他可不想被传出跟卡皮塔诺的花边新闻,平时相处都够尴尬的了,要是整出更多八卦来,岂不是无地自容?
龙岱的担忧也不是没来由,突然又听到了队伍里女士兵写了他俩的本子,上演娇妻逃婚的戏码。
给他听泪目了。
能不能不要在正主面前磕cp啊?
更糟糕的是,那本手写十万字同人文流落到了卡皮塔诺手上,就算有面具遮挡,龙岱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会是多么一言难尽。
同时也为那位女兵默哀。
无人敢承认是谁写的,召集全体进行严格审问。
“队长大人!这种大不敬之物,肯定是龙副官早有预谋,您可要从严彻查啊!”一名男兵上前一跪,高喝。
龙岱震惊:“什么,你居然指控一个大字不识的莽夫写的?!”卡皮塔诺梦男竟是我自己?
男兵愤懑道:“我早就看出来龙岱副官对队长大人怀有不满,还将他控诉的字字句句都记录下来,绝对属实,还请大人过目!”
什么仇什么怨啊!
龙岱怒极反笑了,他倒是不怕卡皮塔诺怪罪,而是觉得这针对自己的男兵简直脑子有泡,根本就讲不通。
卡皮塔诺粗略看了眼呈递上来的册子,上面也的确是龙岱说过的话,诸如不想看到他,或者是抱怨怎么又要出行任务之类的话。
每个人都有脾气,私下抱怨很正常,他自然也管不到每个人头上,但是被告发出来,又另当别论了。
卡皮塔诺看向无语望天的龙岱,“龙副官,你怎么看?”
“报告长官,我用眼睛看。”龙岱咬牙切齿说着,“抱怨的事情暂且不谈,先说第一条指控,这位……不知名的士兵先生,你是怎么笃定这是我写的,就因为上面的主人公是我吗?”
“因为这是从副官的衣服搜刮出来的!还有其他目击证人,千真万确!”
男兵信誓旦旦,指着人群,就好像所有人是他的证人一般。
龙岱目光一扫,恰好看到那位惊慌失措的同人女兵,她估计都想不到自己写的玩意儿被人当枪使,眼见着事情越闹越大,她想上前认罪,被朋友拽住。
辱没队长大人的罪行不轻不重,就看卡皮塔诺的心情怎么定罪,如果是龙岱倒还好,他跟卡皮塔诺好歹也有点小小交情,而且也比女兵皮糙肉厚多了,挨一顿体罚无伤大雅,就是不知道是谁铁了心想报复他。
龙岱咽了一口气,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