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牌匾只剩下了半块。
依稀还能看见上面刻着的“方觉”二字，但已经颇难分辨。
苏清颜微怔，再转头看向一旁，路边的枯枝碎叶间，还散落着不少残砖断瓦的碎片。
不远处灌丛旁。
三清塑像歪斜横靠，倒是勉强依旧威严矗立，而之前那尊香炉这会儿又倒在一边。
上次的山洪暴雨过后，昔日本就残破的道观大概也没能幸免。
不但牌匾掉了。
连三清祖师像和香炉都被冲刷到此。
苏清颜看看三清塑像，再看看地上的香炉。
想了想。
走上前，将地上的香炉重新搬动扶起，放回到三清像前。
然后少女起身，拍了拍手，看一眼三清塑像，神色清淡平静：
“上次我踢翻的。”
“这次我扶好。”
“大家扯平，两不相欠。”
说罢，苏清颜便转身毫不留恋离开。
只是走出没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回头看过来：
“对了。”
“我和碧云寺的菩萨聊过了。”
“你们小心点。”
“再找麻烦，我让菩萨来揍你们。”
轻飘飘撂完狠话。
少女脚步轻快离开。
留下原地的三清塑像神色难明，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