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十几息之后，才感觉到双脚有了麻木的感觉。
又等了好一阵子，李林才能轻轻挪动着双腿往前走。
来到乡道上，秀娘已经死了，连血肉都没有留下，只有一具皑皑的骨架，以及一身破旧的衣裳留在原地。
“何苦呢，明知道夜晚危险，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李林叹了口气，在旁边捡了根木棍，将秀娘的贵骨拨到衣服里，再将她的衣服顺势打包，变成个包袱，兜起了这些骨头。
随后李林还在不远处，找到了正在吃草的小毛驴。
诡物只对人有兴趣。
李林骑着小毛驴回到村子。
吴叔和吴婶，以及不少的村民，已经在村口那里忐忑地等着，看到只有李林一个人回来，吴婶立刻就晕了过去。
现场特别安静，只有附近小河流淌的水声。
李将将包袱交给了吴叔：“还是迟了，她在里面装着。”
吴叔认出了女儿的衣服，他颤抖地接过包袱：“多谢李巡……”
他闭着眼睛，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吴叔没有哭，但旁边几个婶娘倒是哭了起来。
都是村子里的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才一晚上的功夫，秀娘这大活人就变成了一个小包袱。
很多人都受不了。
李林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村中心祭坛处。
“树仙娘娘，秀娘为什么会跑到外面去。”李林的表情有些疑惑：“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宫装诡魅笑了，她俯下身来，抱着李林的左手，分叉的蛇舌嘶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