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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话本子(1 / 3)

地点不对,问月鼎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来看看乱葬岗的情况。”

他试探问:“这是...周姨?”

尧犬在扫的坟没有立碑,李吉旁边的坟,倒明白地写着李大祥的名字。

“对。”尧犬擦了擦手。

“附近杂草太多,我给清理下。”

问月鼎走上前,蹲在坟前。

闭眼片刻,他站起身:“她已经全须全尾地离开,这辈子理当会过得很好。”

他感知不到任何魂魄残存的痕迹。

“借你吉言。”尧犬笑。

不知何时,李吉已偷摸狼狈溜走,只留下满地酒坛碎片。

扫完墓,已是半下午。

走在崎岖的乡道间,问月鼎才问:“离了满稻村,你打算去哪?”

“回暄城,你呢?”

“走一步看一步。”问月鼎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他去哪,取决于尧犬是不是玄衣鬼面。

想着,他岔开话题:“你除了弓弩,可还会别的武器?”

一般修士年少时用的武器,会陪伴他到飞升或是陨落,而他梦中玄衣鬼面每次出现,都提着长枪。

“会点刀法,其他就不行了。”尧犬好奇,“问这作甚?”

“只是好奇。”问月鼎温声道,“觉着你年纪很小,可似乎什么都会。”

“不至于。”

尧犬七荤八素地低下头,像是太久没被夸,有几分手足无措。

他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一时竟没细想问月鼎的话中深意。

“你先回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得到了答案,问月鼎摩挲着袖中罗盘。

尧犬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罗盘说了才算。

“给你留饭吗?”尧犬问。

试锋的人来了,也不知道问月鼎还稀不稀罕他家那点玩意。

“留,谢谢。”

和尧犬分开,问月鼎朝着东南面走。

“问仙长!”

路上,时不时有热情的百姓和他打招呼,请他去喝酒用饭。问月鼎礼貌应着,步履始终未停。

终于,他走到无人的村边缘处。

四周的气变得简单,问月鼎从袖中拿出罗盘。

他的掌心渗出细汗。

打开罗盘的盖子,许久不见天日的指针一动不动。盯着看了会,罗盘所指依旧是东南。

而东南面,妥妥在尧犬家的反方向。

玄衣鬼面不在满稻村,而在更远的地方。

或许是东南面的暄城,又或许是夹在暄城和离离野中间的村落。

松了口气,问月鼎不知是悲是喜。

罪魁祸首不是尧犬,他是很欣慰。可他的旅程依旧要继续,也不知何时才能遇着真的玄衣鬼面。

问月鼎原本打算再观察一会,可远远地看到有村民过来,他只得把罗盘收回。

难免有好奇修士的村民想凑热闹来看他,他不好在一处久留。

纳戒中。

咔哒。

僵硬的罗盘指针延迟开始移动,乱颤的幅度越来越大。

最后,指针偏离了东南方,倒了个贯,直挺挺往西北方指去。

只是这一切,问月鼎自是看不到。

走到半路,他感觉到丝缕无比熟悉的灵气。

可这灵气对应的人理当在宗内,不可能出现在满稻村。

回到尧犬家时,试锋修士已经撤退,尧犬刚好端了芋艿烧肉和炒青菜上桌。

走了太多崎岖路,问月鼎有气无力:“今晚吃这般好。”

尧犬给他分了筷子。

“拿了你这么多钱,总不能苛待你。”

“多谢。”

问月鼎捏着筷子,慢吞吞夹了一筷。

饭吃到一半,熟悉的气越来越近,重道他无法忽视。

.....不是错觉,是他真在附近。

问月鼎连忙站起身。

“问月鼎,有惊喜!”

须臾后,门被重重敲响。

尧犬冷脸打开门,齐改一脸兴奋地挤进来。

“你看谁来了————”

“兄长!!”

更兴奋的声音传出,震得问月鼎耳膜嗡嗡作响。

他一动,肩上传来闷痛。

......闪着了。

“我好想......”

少年的言语戛然而止。

他许久未见的大哥正痛苦地捂着肩,似乎身受重伤。而一个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卷毛,正戒备地看着他。

他哥怎么和这种人住在一起?

“海晏?”

问月鼎控制好表情,呼唤着石化在门口的少年。

回过神来,问海晏狠瞪尧犬:“我哥怎么了?”

尧犬面露无语之色,往后退了几步。

这兄弟俩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我没事。”问月鼎顺了顺气,连忙快走上前,“来找我,怎么也不和我说声?”

“哥!”

问海晏扑到问月鼎怀里。

“你走的时候不也是和爹说了,和三妹说了,就是没和我说。”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委屈:“我很担心你。”

齐改举起扇子,挡住眼睛。

不是为避开哥俩温情一幕,而是不敢看问月鼎现在的惨状。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长身体,他这一扑,差点把他那刚走完漫长村路,尚且孱弱的大哥给送走。

“......海晏,松手。”问月鼎重重咳嗽了两声,强颜欢笑。

“抱歉,我当时走得急,并非故意不告知你。”

当然是故意的。

妹妹岁数小拦不住他,而且和她不告而别,容易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

可海晏已经半大,性子又犟,要是让他知道,他铁定走不了了。

“宗里还好吗?”

他顺着少年的肩。

“好着,爹最近头疼没犯过,就是妹妹老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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