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波来提也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你看我像是需要男人的样子吗?”
努尔波来提本来是想挽回点儿面子,让这个男人不要再说这种轻狂的话了。
男人心里急啊。
难道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当年寒窗苦读,当年通宵达旦地做试验搞研究,当年废寝忘食地钻研……
他的人生还没享受过啊。
“你……”他鼓足了勇气,憋得脸通红,“你今天不需要,也许明天需要。你明天不需要,也许后天需要。总有一天会需要的……对吧?”
噗——
努尔波来提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旁边被绑的人也开始了,“我也可以,选我,选我。”
努尔波来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桃花运还真是就前所未有的旺。
“这样吧,”努尔波来提看着两个充满期待的男人,“你们到旁边去,一起开始说,谁说得好,谁说得多,谁说得久,我就选择谁。剩下那个,扔火里烤了喂狼。”
两个男人马上站了起来,拿出了必胜的决心。
“我身强体壮长得好,选我!”
“我细心体贴最温柔,当然应该选我。”
……
努尔波来提听得皱眉,用手指头塞住了耳朵,完全不敢再听下去。
“剩下几个人,都脱了。”努尔波来提说。
手下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平时不近男色的女人,今天怎么玩心这么大?
那几个被绑的专员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照做,把衣服都脱了。
草原上夜风寒凉,吹在他们的皮肤上,冻得他们瑟瑟发抖。
努尔波来提指着旁边的河沟,“把他们重新绑了,放到河里去。什么时候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什么时候就起来。”
手下们照做。
夜晚的河水寒凉得刺骨,甚至比南方冬天的河水还要冷,几个专员被推进河水里,当即就被冻得哇哇乱叫了。
他们求饶道“求求了,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进出的办法。”
“只有我们组长知道,而且他很快就会来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我们当诱饵,等组长来跟我们汇合的时候,就把他抓了。他什么都知道。”
“对,他什么都知道,技术也是最好的。”
正在比拼说话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添了一句“长得也是最好看的。”
“好看?有用吗?”努尔波来提轻蔑地笑了下,“那行,现在你们就想办法把他引来。”
专员们面面相觑。
“怎么?做不到?”努尔波来提没什么耐心。
“不是,算算时间,他还有三天才到。”
“对,三天,您就耐心地等三天,好吗?”
努尔波来提并没有耐心,“他什么时候出现,你们就什么时候起来吧。”
专员们吓坏了,要真泡上三天,他们人都硬了。
他们怯怯私语起来
“想办法联络一下组长,让他提前来。”
“怎么联络?能发射信号的仪器都被那个叫阿依达娜的女人给拿走了。”
“完了,等死吧。”
……
等他们多议论两句,再抬头时已经没有看到努尔波来提的身影了,只剩下她的手下看着他们。
努尔波来提回到帐篷里,坐到正在烤肉的炉火前,拿出半张图纸端凝。
“想找到另外半张图纸,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把图纸扔到了火里。
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一股冷风吹来,弄得火焰乱晃。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裹挟这一种让努尔波来提厌恶的香味。
努尔波来提实在欣赏不来扎乸用的香,闷闷的,像花瓣揉在手里烂掉的味道,还有一股很重的——色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色气”去形容一种味道,或许,跟扎乸有关的,她都觉得色气,都反感。
“你来做什么?”努尔波来提已经藏不住对扎乸的讨厌了。
扎乸径直走了过来,看着正在燃烧的图纸。
“哎呀,你怎么把它烧了,这可是你一直小心保存的宝贝,怎么可以说烧就烧了。”
她故作惊讶的样子让努尔波来提心里的反感又重了几分。
“不用装了,”努尔波来提打断了她,“有什么事?”
扎乸的嘴角勾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就是来告诉你,另外半张图纸有下落了。”
“什么?”努尔波来提觉得她在开玩笑,“怎么可能?那半张图纸已经被加依那个疯子吃了。”
“吃了?”扎乸说,“那个女人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别的不吃,就刚好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吃?”
这句话提醒到了努尔波来提。
“你的意思是……”
“另外半张图纸在加依那里。”
“你确定?”努尔波来提激动得站了起来。
“当然。”
扎乸拍了拍手掌,一个手下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只死了的鹰,鹰有一撮羽毛是白色的。
不知什么时候,扎乸的手里多了一张纸。她晃了晃,说“这是加依想传递出去的信息,被我给截了。”
她把纸放到努尔波来提的手里,“她真是厉害啊,被我们逼疯了都还能坏我们的好事。”
努尔波来提把纸张打开,竟然是几行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什么?英文?”
扎乸说“我已经找人看过了,是希腊文,落款的这个名字——康斯坦丁娜,你还有印象吗?”
她见姐姐已经想不起来了,提醒道“小时候,加依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坚韧的人,像草原上的金雕大鹰一样,遇风乘风,一往无前。所以,她在玩角色游戏的时候都叫自己是康斯坦丁娜。”
努尔波来提的确有点儿印象了。
“这是加依要寄出去的信?上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