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嘴碎呢?”
段云枫驱马跑远了。
未过多时,李冀昌在正位入座,他看了眼身侧诸将,笑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便由段贤侄先开始吧。”
当即便有侍从走至校场两侧,开始击鼓助擂,一时间鼓声震天,如江水奔流。
段云枫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张玄铁长梢弓,长五尺有余,其弦坚硬如铁,瞧着绝非寻常臂力可以拉开。
他随手一拉,开了弓,随即一勒缰绳,纵马飞驰于沙场之上,整个人宛若一支离弦的箭矢,再无先前半点散漫的神色。
震天擂鼓声中,段云枫的鬓发迎风飞扬,他竟是直接从箭袋中抽出三支长箭,段云枫张嘴咬住被风吹得四处乱飘的抹额缎带,深邃的眼眸在烈风中如点点寒星。
这一瞬,他好似化为了翱翔塞北的鹰,驰骋草原的狼。
段云枫侧身搭弓,一弦三箭。
黄沙飞扬,萧珩从那双专注的眼瞳中看到了段云枫身为将帅厉兵秣马、驰骋疆场的奔腾杀意。
恍惚间,萧珩仿佛透过眼前的身影,看到了当年漠北荒原上连绵不决的燕军大旗。
那一年,他策马在漠北草原上驰骋,身后是穿着玄甲、战无不克的燕军精锐,大军绵延数十里山脉,他引弓一箭射中鸿雁,众人齐声高喝“日月山河永在,大燕江山永存!”,当真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1]。
那一年,他率军大败突厥,追击突厥可汗阿赤纳三百余里,阿赤纳率残部向燕俯首称臣,他成了这天下唯一的帝王,年年岁贡,万邦朝拜。
那一年的京畿洛阳,是牢不可破的坚城,是夜放千树万花的京都,是百姓不再担心会被战火波及的圣地,没有把持朝政的宦官,没有大肆践踏城镇的叛军,没有一支能穿过城墙的流矢……
“嗖!”
鼓点落下。
段云枫三箭同时射出。
闪着银光的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似钢筋般钉入箭靶。
仅半盏茶的功夫,段云枫在马道跑了一个来回,拉了三次弓,射了九只箭,全部正中靶心中央,不偏一毫。
校场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萧珩侧目,他看见李冀昌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校场上的人,他嘴角扬起赞扬的弧度,那双眼睛中却掠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萧珩从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忌惮、不甘、猜忌……
他回过头,段云枫已翻身下马,他将弓扔给一旁的侍从,正抬眸冲自己笑。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萧珩看得出段云枫是一把难得的利剑,足以在乱世中掀起腥风血浪。
想要不被这样的利剑所伤,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握在手中。
镇北王段昱毫无政治头脑,乱世之中,不进则退,段昱早已失去了群雄逐鹿的入场资格,他只会埋没了段云枫这样的利剑。
而李冀昌没有能力,也无法驾驭他。
但是萧珩可以。
他知道该怎么使用他。
萧珩定睛看着那抹校场上那抹红色的身影,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他要得到他,为自己所用。
……
段云枫下场后,就轮到李冀昌的儿子李悯上场。
他没有段云枫一弦三箭的本事,绕着马道老老实实跑了三圈,九箭中了八箭,但好几箭都偏离了正中的红心。
比到这里,其实胜负已分。
李悯下了马,黑着张脸将弓摔到了地上。
他身为楚王世子,几乎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愿,进了京之后,更是一堆人在身边阿谀奉迎,在他看来这天下早已是他李家的天下,唯独河东姓段的忒不识相,居然敢拒绝他李家的联姻,简直给脸不要脸,他提出求娶公主本就是想侧面敲打敲打姓段的,没想到父亲居然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而段云枫在比试中竟一点情面不留。
一个羯胡蛮夷难不成还要踩到自己头上?
李悯身边的亲信自是看出了他的不爽,当众向李冀昌提议道:“两位世子皆骑射功夫了得,臣竟一时难分高下,依臣看燕室公主又不止这一个,何必为此伤了和气?”
在场的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段云枫胜了李悯,他这话一出,显然就是不想认账。
段云枫本衔了根狗尾草倚在栏杆上看李悯“表演”,听对方这么一说,他扔了狗尾草,挑眉一笑道:“既是觉得骑射比不出胜负,那上擂台一较高下?”
李冀昌却是摇头一笑,“不必,我看胜负已分,便是纵观三军都找不出比贤侄更精于骑射的人……”
“父亲!” 李悯当即怒道,“我愿同他上擂台比试,一较高下!”
李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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