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竟给我打二十大板,其余人扣一个月月钱!”
“是……”
段竟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光火。
“怎么?对我说的话有意见?还是你嫌少了?”顾饮檀厉声问。
段竟低下头,过了会儿直接跪下,地上是为了顾饮檀专门铺的卵石,双膝跪在上面疼痛可想而知。
“我没有意见,只要祖宗能消气,我愿意以身谢罪。”
不远处的梅树后,缓缓走出来老夫人一行人,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在最前头,语气着急:“哎哟我的心肝儿!这群废物连钥匙都不见了,你可别冻着了!”
顾饮檀的手被抓着,眼前这个老人确实是关心爱护她的母亲,“我没事,不过这种出身下等的人确实有危险,保不齐哪天就对我做了什么了,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顺着顾饮檀看向段竟,犹豫了片刻才说:“发生什么了?你尽管告诉我!”
顾饮檀摇头,说她是白眼狼也好,老夫人对她好是真的,但她却不是什么都愿意告诉老夫人实情。
“没什么,我已经处置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老夫人浑浊的眼睛看着顾饮檀走回去,烛火摇晃,她皱眉看着段竟一瘸一拐跟在后面的段竟,叹了口气:“回去吧。”
回到房中,顾饮檀赶紧扶着桌子坐下来,呼吸不太平稳,她心口涌上来一股无名的气闷。
伴随而来的是心跳声和耳鸣声,她赶紧说:“拿药来。”
追月赶紧去拿药。
顾饮檀把一颗巨大的黑色药丸嚼碎了咽下去,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觉得好些了。
“说说吧,为何连你们也不在?”顾饮檀撑着脑袋说。
玉翠犹豫着说:“老夫人让我们去煮药,我们以为姑娘会睡到平时时候,就去了……”
顾饮檀皱眉:“现在什么时辰?”
追月愣愣地回答,“今日比平时少睡了一刻钟。”
“算了,你俩跟着我很久了,以后别犯就行,给我多取一个炉子,我怕是要受凉了。”
久病成医,站在外头那么久怎么可能不受寒,果不其然,第二日顾饮檀就头疼欲裂。
她撑着坐起身,喝了口水。
看见地上放着三个炉子,烤得她口干舌燥,整个房间像是蒸笼一般,她更见难受了。
“谁放的炉子?”她声音嘶哑地问。
“是老夫人说的,再放一个炉子,怕您受寒。”玉翠说完,擦了擦汗,她也觉得热得不行。
顾饮檀咳了两声,她如今是又冷又热,难受得紧。
“拿一个炉子去,另外,以后不用听母亲的了,只要听我的就好。”顾饮檀躺在床上,不断地开始做噩梦。
从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断地做同一个梦,梦中无穷无尽地黑色手捂着她的嘴,最后,她总是会沉入黑暗中。
迷糊间,她分不清梦境或是现实,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鞭挞声,她缓缓睁开眼睛。
“玉翠?”
床边的玉翠赶紧上前:“姑娘!”
“外面是什么声音?”顾饮檀小声问。
“应该是段竟,他正在领罚呢,就在院子里,要去悄悄吗?”
顾饮檀摇头,过了会儿说:“大夫来过了吗?”
“来过了,说……你这是受寒了。”
这请的大夫不用说,是顾家给顾饮檀配的专医。
“你去,把刘医女请来,我有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