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我从未后悔过,只要能有所改变,我甘愿成为工具。我宁在惊涛骇浪中被拍得粉身碎骨,我宁愿丧命于狂奔的牛群蹄下,也不会选择吞咽名为现实的苦酒,然后在囚笼里屈辱地活下去。」
詹森·科尼利斯静静地聆听完弗利茨的自白,点了点头,问: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回答我——假设有一位青年军官,满怀热血参与革命,却在革命胜利之后被祖国背叛和唾弃,他会想在战史处自我埋没?还是想再次为祖国发光发热?」
「如果祖国需要,我愿意把我的一切摆上祭坛,血肉、骨头、指甲、灵魂,都可以拿去。」弗利茨脸色阴沉:「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南方面军。」‘
「因为必须要去。
「因为不能不去。
「因为祖国需要你去。
「因为联省可以没有诸王堡。」
科尼利斯一拳重重砸在书桌上,整个房间的灯光都随之一颤:
「但是联盟绝不能失去南帕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