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降谷零,江梨花笑眯眯地说:“请多指教降谷同学。”
“请多指教。”降谷零居然很正式地接过了球拍。
纯子充当裁判,小学生网球比赛正式开始!
随后,纯子的脑袋就像向日葵一样,不停地转来转去。
两个人都好厉害啊。纯子感慨道。
慢慢的,这场比赛吸引了更多同学的观看,于是就变成了一群向日葵转来转去。
最后,降谷零以微弱的优势胜出。
他把球拍靠在肩膀上:“你真的蛮厉害的朝日。”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吗?”江梨花双手撑着膝盖,精疲力尽。
“哪有。”降谷零退后一步,“你本来就没什么体力了好吧。”
江梨花累到不想说话。
“喂,要我扶你一下吗?我看你都站不起来了。”降谷零伸出手。
江梨花不假思索的靠了过去:“我感觉我的脚在飘。”
“江梨花!”纯子也上来帮忙,“你们的比赛好精彩啊。”
“一点都不精彩。”江梨花不服气,“不行,下次我们还要再打!”
“好啊。”降谷零答应道,运动过后的他显然心情变得很好。
虽然网球打的酣畅淋漓,但是江梨花在放学后不得不面对一个悲催的事实:她还要去练琴!
好累啊,双手双脚发软的江梨花欲哭无泪。
因为从小便表现出对于音乐方面的天赋,所以朝日照和朝日泉有意培养江梨花往这个方向发展,最后江梨花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钢琴。
也就是说,每个星期的月曜日、水曜日、金曜日和日曜日江梨花都要去练琴。
等练完琴天已经黑了,朝日照开车来接她,练完琴的江梨花变得很安静,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月光很亮,周围的一切都像笼上一层轻纱。
“江梨花,今天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朝日照问她。
江梨花想了想:“今天晚上想吃虾。”
“哟西。”朝日照细心地给女儿系好安全带,“那我们去超市买虾吧!”
“好哦!”江梨花笑道,“今天和新同学一起打网球了,新同学的网球打的很厉害呢。”
“那真不错,难怪我们江梨花今天看起来那么疲惫啊。”朝日照把车子发动起来,“与新同学相处的很不错嘛。”
朝日照的车开的不快,江梨花看着窗外,微凉的晚风迎面而来,小小的人儿心中的烦恼只有到现在都还没时间写的作业,白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颊上,眸里是清澈的水流。
突然,江梨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降谷同学!”
“诶?”朝日照讶然。
“爸爸,停车,我看到那个新同学了!”江梨花焦急地说。
等朝日照把车停下,江梨花立刻开门下车,奔向刚才路过的地方。
“降谷同学!”
此刻默默走在马路边上的人,不是降谷零又是谁?
他身上的伤更多了,有些还在渗着血,看到江梨花,他停住脚步:“你怎么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嘞,怎么又受伤了啊?”江梨花问,她后面的朝日照也赶了过来。
降谷零不自然地躲避她的目光:“没什么,我要回家了。”
“不行,你得把伤口包扎好了才行,这些伤口比昨天的严重多了!”江梨花不让他走。
朝日照也道:“这附近刚好有个诊所,这位同学,我们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两个人上手,迫不得已,降谷零只好跟着他们上车了。
车上,朝日照问降谷零爸爸妈妈的电话,让他们等下来接降谷零,结果降谷零说自己爸爸妈妈常年都不在家。
“啊,怎么这样啊,那你不是一个人住嘛?”江梨花皱起了一张小脸。
“不是,我家里有管家和阿姨。”降谷零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不太喜欢他们。”
朝日照问管家电话的声音立即哽住了。
“为什么,他们是不是不关心你?”江梨花直白的问。
路边的灯光随着车子的穿梭,一盏盏流泻过降谷零的脸颊。他眸间某种情绪涌动着,几乎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了。
“嗯……可能是因为照顾我对于他们只是工作吧。然而我知道,他们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们。”
就像昨天他带伤回家,他们全都是害怕自己因此丢掉这份工作,而不是真的在关心他,所以他才不要他们包扎。
“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你,降谷同学,不要难过呀。”江梨花牵住他的手。
“我哪里有难过啦。”降谷零撇过脸去,耳朵通红。
朝日照带着两个小朋友来到一家诊所面前,江梨花拉着降谷零的手:“你放心好了,这里的医生技术非常好的,一点都不痛的。”
“朝日姐姐!”诊所门口偷偷探出一个脑袋来,江梨花眼前一亮:“小明美!”立刻松开降谷零的手跑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
两个许久未见的小朋友抱在一起:“好想你啊小明美。”
这个小女孩,正是这家诊所的医生宫野艾莲娜的女儿:宫野明美。
朝日照弯下身子问明美:“你妈妈在吗?”
“妈妈在里面呢,请进吧。”宫野明美松开抱住江梨花的手,指了指后面。
江梨花又去拉降谷零的手,向明美介绍道:“这是我的同班同学降谷零。”
“呀,你受伤了,快进来吧。”明美这才看到降谷零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