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们与江浙豪商们串通一气,挖了自己墙角。
毕竟,江南豪商们的脾性,可不是什么忠厚的善男信女。
他们俩一路也没有商量出个头绪来。
刚刚到了府衙大门口,一个声音就是从前方传来。
“重八!”
“七五!”
朱元璋和朱瀚都是一愣。
他俩的曾用名,虽然是人尽皆知,但是却不会有人敢大庭广众喊出来的。
“谁?”
“什么人?”
两个人抬头望去。
只见前面府衙大门的角落里。
走出来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他的手还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几个卫兵以为是什么歹人,连忙就要上前阻拦。
哪知道,朱元璋仅仅是一个照面,立刻就是认出了此人。
“二姐夫!!”
朱元璋一下冲了上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二姐夫李重九。
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自己的外甥李保儿了。
“呜呜!!”
二姐夫李重九顿时就是哭了出来。
“重八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边说着,李重九拉过儿子保儿说道。
“保儿,快给你舅舅磕头!”
保儿立刻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
朱瀚之前年幼,对于这个二姐夫,早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也就是朱元璋年纪大,还能记得这个曾经屡屡接济自己家的二姐夫。
突然,朱元璋往身后和旁边看了看,心脏忽然一沉。
“姐夫,咱的二姐呢!”
李重九一听,眼泪又是呼啦啦的淌了下来。
“重八啊,俺对不起你姐,穷得没发过活,只能看着她熬没了命啊!”
李重九的话,如同一击重锤,让朱元璋顿时浑身一颤。
“哥!”
朱瀚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在二姐夫李重九的哭哭啼啼中,总算是把自己的一番经历给说了出来。
原来,在去年朱重八他们逃离皇觉寺的时候,二姐就已经是患上了疾病,再然后就是濠州附近大乱,李重九一家原本略有家产,也是被抢掠一空。
二姐朱佛女也是惊吓病饿中去世了,二姐夫李重九带着儿子保儿一路颠沛变成了流民。
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威名大震的龙兴寺是朱重八兄弟。
几经波折后,滁州打土豪分田地的好消息,吸引了他们前来。
前两天,李重九在大街上远远看到了朱元璋的容貌,起初还不敢相信,经过几番打听,才有了今日鼓足勇气的相认。
一番交谈后,朱元璋与朱瀚也是唏嘘不已。
如今二姐已经病逝,留在这世上的亲兄弟姊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重八,找到你就好了,就不用饿肚子了!”李重九激动的说道。
他原本属于小康之家,顿顿粗粮能够吃饱的,现在已经是饿得跟麻杆一样了。
“吃饱饭,再也不饿着了!”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外甥保儿的手,领着姐夫爷俩往府衙内走去。
多年不见,朱元璋有许多话都是想要说。
但是,每每说不了两句,几个人就是一番痛哭流涕。
最后李重九接连干掉了三大碗烩饼,才算是恢复了一些平静。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重八你给我安排个差事吧,掏个大粪都行!”李重九真诚的说道。
朱元璋知道自己二姐夫为人憨厚,这一番话并不是什么拿捏作态。
“掏什么大粪!咱现在是一路大元帅,要是让你去掏大粪,那不是打自己脸!二姐夫,你尽管带着保儿好生吃喝,差事什么的,以后再说!”朱元璋说道。
“对啊,二姐夫,我记得你还会读书识字,将来做个文书,应该是够用吧?”朱瀚也是说道。
嗝!
李重九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啥读书识字,不过是我爹让我学做生意,看了一些字罢了,做文书只会给你们丢人了!”
几个人一番相认,自然是不舍得分开。
二姐夫李重九带着儿子保儿,直接住在了府衙中,接连三五日都是与朱元璋朱瀚同吃同睡,仿佛要把这几年的苦难全都是细数一遍。
经过几天休养,李重九的气色很快就是好了起来,没有了之前随风要倒的虚弱模样。
身子一硬实后,李重九又是心中不安起来,觉得自己白吃白喝,总不是个事儿。
他便来找了朱元璋、朱瀚兄弟,一再央求他们给自己按个差事。
面对二姐夫的诚恳相求,朱瀚忽然是灵机一动。
“二姐夫,我记得,你说曾经去过集庆府?”朱瀚问道。
“对啊,当年做学徒,去了好几次集庆府呢,咦!不得不说,人家那集庆府,又大又好,好的跟那个,,那个,反正是又大又好!”李重九回想着从前说道。
朱瀚看了一眼朱元璋,笑着说道:“哥,咱二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朱元璋有些不明白了。
“去集庆府,替咱们打探盐业粮食行情啊。”朱瀚说道。
朱元璋一听,顿时就是笑了起来,不禁拍手赞叹。
“好,合适!太合适了,哈哈哈!”
二姐夫李重九,是他们最亲近的人,绝对是能够给予百分百的信任,让他去摸查商谈生意,凭借二姐夫的头脑,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李重九虽然本性老实本分,但是却不是傻子,否则这一年多的流民生活,早就让他死了八百遍了。
而且,李重九去集庆府,代表的是朱元璋朱瀚,只要跟刘伯温打好招呼,相信蒙元官场的上下,也不敢把他怎么着。
不仅是不敢怎么着,还得把他当大爷供着!
果然。
正如朱瀚与朱元璋想的一样,当他们把想要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