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敛起笑意,决然的说道:“他们不伤害你,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们伤害了你,筋我也给割断了。”
秦浼瞳仁一缩,从解景琛的表情上她能看出,他不是敷衍,更不是为了博取她开心随口胡诌。
秦浼想了想,开口道:“可是,你阿奶说……”
“我阿奶的话就是屁话。”解景琛打断秦浼的话,你阿奶说,你阿奶说,他听到这四个字,他就火冒三丈。
解景琛难得爆出粗话,秦浼噗的一声笑出来。
“不生气了?”解景琛声音温柔,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
“别揉了,脸上的皮都要被你搓掉了。”秦浼拍打着解景琛的手背。
解景琛很听话,放开她的脸,看着原本白皙的脸颊被他弄红了,愧疚又心疼,轻柔地抚摸着。“你的皮肤真娇嫩。”
秦浼翻白眼,她还不到十九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原生态的胶原蛋白,皮肤能不娇嫩吗?
“你阿奶呢?”秦浼随口问,她进厨房拿菜刀了,只听到了阿爷的声音,没听到阿奶的声音,阿爷送解安琪去医院,阿奶有没有跟着,她就不知道了。
解景琛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阿爷和阿奶住的屋子,故意提高音。“阿奶在屋里睡觉。”
秦浼了然一笑,也提高音,惊讶地问道:“睡觉?这么大动静,阿奶也睡得着?”
“浼浼,你不了解阿奶,我这个阿奶,没事的时候,可劲的折腾,真遇到事了,只会让阿爷出面解决,自己则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解景琛低沉的声音带着嘲讽。
听着解景琛的话,阿奶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出门与他争辩,因为解景琛说的是实话。
秦浼笑而不语,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我困了,回屋睡午觉了。”
“好,回屋吧。”解景琛俯身,在秦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秦浼一愣,有些意外地盯着解景琛,脱口而出。“你不困吗?”
秦浼更想问,你不陪我吗?这话太暧昧了,解景琛会想歪。
解景琛笑了笑,拿走秦浼手中的菜刀,揉了揉她的发顶。“我还要收拾残局。”
秦浼了然的点头。“是要收拾干净,景七回来看到会被吓着。”
其他人会不会被吓着,秦浼不关心,吓着景七就不行。
厨房里是血,解安琪跑过的地方都有血,尤其是阿爷和阿奶住的屋子门上还有几个血手印,不知情的人见到,指不定会乱想。
解景琛不以为然,景七又不是没见过解安琪疯狂的杰作,稍微一想就会明白。
“辛苦了。”秦浼拍了拍解景琛的手臂,转身迈步,潇洒地朝他们的屋子走去。
解景琛目送她的身影,无奈地苦笑,低眸,看着地上的血迹,脸色瞬间暗沉,紧抿着薄唇,身上阴郁着狂狷的气息。
秦想带着景七回来,见解景琛在冲洗地上的血迹,脸色一沉,停下自行车,面色凝重而担忧。“怎么回事?”
解景琛没说话,用眼神告诉秦想,让秦想送景七回屋。
秦想了然于胸,将解景七从自行车上扶下来,自行车丢在一边,扶着她回屋。
解景珊很好奇,却也没多问,乖巧地听从他们的安排。
秦想关上屋门,快步走向解景琛,眉心凝着一抹冷意,急切地问:“我小妹呢?”
“在屋里睡午觉。”解景琛从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在地上,用扫帚清理着地上的血迹,不是很多,只有几滴血迹,看着很碍眼。
厨房和阿奶的屋门口的血迹比较多,院子里没多少,只有解安琪跑过的地方才有滴落的血迹。
秦想带着景七晚一点回来,他都清理干净了。
“谁的血?”秦想担忧地问。
“解安琪。”解景琛回答。
秦想松了口气,不是小妹的就好,弯腰提起桶,将桶里的水泼向大门口,解景琛拿着扫帚扫了几下。
他挥出刀,刀插在门上,解安琪吓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口的血迹比较多。
秦想又去院子里放了一桶水,提着水桶跨出门槛儿,解安琪走过的地方地上都滴有血迹,解景琛想说,外面的血迹就不用管了,见秦想泼水,只能跟上,秦想在前面泼水,解景琛在后面扫,两人配合得相当有默契。
一桶水泼完,秦想还想回去提水,却被解景琛叫住。“秦想,可以了。”
秦想也没坚持,提着空桶往回走,解景琛拿着扫帚跟在他身后。
“景四。”二大妈叫住解景琛。
解景琛停下脚步,秦想也跟着停下,两人转身看着朝他们跑来的二大妈。
“二大妈。”解景琛叫道。
秦想犹豫一下,也叫道:“二大妈。”
“呵呵,景四小舅子。”二大妈看着秦想还是有些尴尬,秦想跟秦浼长得很像,她居然误会了他们。
唉!上年纪了,眼神不好使了。
景四小舅子,这称呼秦想也是醉了。
“二大妈,有事吗?”解景琛问。
二大妈警惕地环视一眼四周,靠近解景琛,低声问:“景四,你们家是不是又出事了?”
解景琛脸色沉了几分,紧抿着薄唇,没回答二大妈的话。
“我刚刚碰到你阿爷带着你那个堂妹上公交车,你那个堂妹好像受伤了。”二大妈故作不确定的说道,她下公交车,他们上公交车,景四那个堂妹的手腕被手帕缠着,手帕都染红了,看着让人心里发悚。
二大妈跟人精似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情报传播员似的,她很精明,懂得分寸,什么该传,什么不该传,她心里门儿清。
“嗯,是受伤了。”解景琛并没有掩饰。
“怎么受伤的?”二大妈好奇的问。
“切菜。”解景琛随口回答。
“……”二大妈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切菜能切到手腕吗?切菜是假,自杀才是真,景四那个堂妹是什么德行,别人或许不知,她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