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忽而凭空展开。
一粒粒小方块紧紧的并在一起,竟然看不出丝毫的缝隙,仿佛天生就是完整的一块青铜板。
谢渊三人看着这青铜板,露出赞叹的神色。
“不愧是慕姐姐,真是聪明灵慧。”
司徒琴毫不吝啬的赞道。
慕朝云眼中白光收敛,平静的摇了摇头:
“只是凑巧见过罢了,算不得什么。”
“行了行了,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谢灵韵急急道。
她在这青铜板上面左看右看,两面都看过,然后一脸茫然:
“还是……什么都没有呀?”
谢渊也检查过,发现那上面既无文字,也无图画,一片空白。
他微微沉吟,这东西形成一块平板,如同古老的书册,应当是记载着什么才对。
他对比两面,发现朝外的那一面光滑无比,而里面则似乎微有起伏。用手触摸过去,能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平整。
是瑕疵么?
谢渊望着这精巧的灵机锁,缓缓摇头。
司徒琴也发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道:
“这起伏……或能拓印出来看看?”
几人立即拿出香墨宣纸,研墨之后,将墨水均匀的涂抹在青铜板之上。
然而这材料看似是青铜,实则奇异非常,不沾水、不蕴墨,完全没法拓印。
他们又想说用泥土或者沙粒来拓印。然而那十分细小的起伏,仿佛材料本身的纹理,泥沙根本没法印出如此细微的变化。
几人一时犯难,还是慕朝云沉吟一下,道:
“看来还得用灵识来拓印了。”
“灵识?”
司徒琴讶然道。
纵然天之桥的宗师灵识可以外放,但是拧拧机关就罢了,要将上面如此细微的东西拓印出来,谈何容易?
慕朝云只是微微颔首,而后眼中再度神光大作,如同神祗。
如有实质的精芒照耀在青铜板上,而后一道白色的光幕于青铜板前出现。
那是慕朝云灵识的映射。一道道线条逐渐在上面勾勒而出,有山有河,慢慢形成了一幅地图。
真的能行!
谢渊三人望着那副图画,都十分振奋。等到一幅地图完整呈现,慕朝云灵识一动,那副光幕刻印到了旁边的宣纸之上,地图便成型了。
她收了神光,露出些微疲惫之色。
但这神乎其技的表现已经震撼了旁边三人,谢灵韵和司徒琴不由自主的鼓掌,一脸震颤:
“慕姐姐真乃神人也!”
“修为深湛,厉害厉害。”
谢渊既佩服,又关切道:
“身体没事吧?”
“不碍事,一点消耗,休息下就好了。”
慕朝云摇摇头:
“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修行天机术,灵识要比单纯的武道强些许。”
“这可不是强出些许了。”
司徒琴啧啧有声。她相信大多数的天之桥宗师,都做不到这种灵识雕的程度。
比如泰伯,不是瞧不起他,他肯定做不到……
几人连声夸赞,给慕朝云都整得脸皮微热,有些不自在起来。
多年以来,她除了假扮他人,也就是在谢渊面前能做自己,说说话,根本没有和人这么多交流过,亦无人如同小迷妹一般看着她。
赞叹过后,几人拿着那副地图看了起来。
“好像不是今地。”
谢渊低声道。
“废话么不是,这一看就是古物,古时地貌自和现在有些不同。”
谢灵韵叽叽喳喳道:
“这应该是至少三千年前的地图了。我看过家族里的古图,和今时的差别都没有这么大。”
司徒琴也点点头:
“应该是。不过比照的话,应该能得出这正中间的标记在何处。”
地图中间有一道标记,应当就是这地图想要标识的位置。
只不过这标识有些奇异,不是简单的圈或者箭头,而是一圈圈的如同旋涡一般的徽记。
明明是平面的图纸,正中间的标记看起来却有些幽深,甚至让人有恍惚沉沦之感。
众人都是皱眉,感觉这地图有些诡异。
慕朝云慢慢道:
“这地方离洛阳应该不远……应当在北边的五行山之中。”
她辨认出大致的方向,点头道。
谢渊正襟危坐,插不上话,司徒琴和谢灵韵也是一脸佩服的表情。
论杂学秘术,古籍孤本,慕朝云所学甚多。
谢渊兴致勃勃道:
“既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几人都是同意。
既然敲定,谢渊便找到赵星扬和卢振宇,告知了去意。
两人闻言,自然是再三挽留。
谢渊只是摇摇头:
“赵镖头,卢镖头,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在这叨扰了。我虽然已经不当镖师,但是当年在镖局的过往仍然历历在目,总镖头的教导一直铭记于心。二位镖头,龙腾镖局的旗帜,还得靠你们传下去。”
赵星扬和卢振宇各自郑重的拱手。
虽然盘桓多日,和两位镖头饮宴叙旧,感怀过往,但谢渊明显感觉得到,那来自身份、地位以及时光的隔阂一直存在,消不下去。
不是他们有意如此,而是世事便是这样。
有些人只能在珍贵的日子里共行一段,纵然再见,那时光已经是过往。
和二位镖头告别,谢渊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但是这次之后,不管是金门镖局还是洛阳知府,想必都会对星宇镖局客气非常。再有慕朝云留下的阵法,星宇镖局日益壮大只是时间问题,不需要谢渊再担心。
带着慕朝云、司徒琴和谢灵韵三女,谢渊出了洛阳,按照地图,一路往五行山中行去。
五行山是横亘在晋州和虞州中间的连绵大山,首尾何止千里?
山峦起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