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跑出禁武司,杀向宝藏小店。
“柳兄,买多少?”拓跋堑问道。
“有多少买多少,”柳高升痛心疾首道,“这仇越结越深,还得给那帮修士送点儿,哎,老子这心操得稀碎。”
拓跋天皱眉道:“买了鼓,挑事儿经费就没剩多少了。”
“笑话,咱什么身份,能用公家的钱吃吃喝喝?”柳高升敲敲柜台,叫嚣道,“今日小店冷饮子我全包了。”
掌柜的笑嘻嘻,等柳高升掏银票。
“记沈哥……沈青云账上!”
掌柜呆住。
“他绝对认账,”柳高升大拇指反挑拓跋兄弟,“不信问他哥俩。”
拓跋兄弟毫不犹豫点头:“他还得谢咱!”
不多时,三架牛车装满冷饮子。
“车钱你们垫付,同样记沈哥账上,出发!”
柳高升大手一挥,冷饮子外交走上归途。
小店掌柜目送良久,抹了把冷汗。
行至禁武司外,仨儿又是一愣。
“怎的没鼓声?”
“怕是结束了,”柳高升松了口气,“如此更好,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他们听腻了,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拓跋两兄弟齐齐比出大拇指:“柳兄对人心的剖析真透彻。”
仨儿也不叫人帮忙,一人四个大木箱,拎着进司。
“我先给吕经历沈哥送两罐,你们先去那边。”
拓跋兄弟比他动作快多了。
他话音刚落,二人捧着沈哥最近爱喝的棒打鲜橙,还有吕经历最爱的柠檬红茶,都开始敲门了。
柳高升撇嘴。
“谄媚之徒!”
不多时二人疑惑回转。
“人不在?他俩能去哪儿……”柳高升摆摆手,拎起木箱走人,“不管了,先去安慰安慰我们的小小杜……”
话音未落。
巨响远远传来。
“展戍基精神,构禁武蓝图!”
嚯!
仨儿吓了一跳。
“怕是百多人?”
“我尼玛,这把完了。”
柳高升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提着木箱就跑。
还没到工地,仨儿远远就看到前方黑压压一片。
人人头绑红带,整齐列队,分成五方队。
“镇部在司的,都跑来了吧这是!”
“他们哪儿来的红带子?”
“杜奎那王八蛋呢?”
仨儿转了个角度才看到,杜奎坐得远远儿的,面带娇笑,状似得意。
“妈拉个巴子,肯定是这犊子折腾出来的,他还得意!”
柳高升气得都开始撸袖子了,镇部五方队又开始折腾。
“三房的喊得响不响亮?”
“不响亮!”
“我们二房要不要超过他们,给三部打气鼓劲?”
“超过他们!”
“听我口号,安全防范精细到位,质量管理精益求精!”
“安全防范精细到位,质量管理精益求精!”
……
“还他娘比了起来!”
柳高升给整笑了。
再看那群修士因用力咬而变色的腮帮子,他就知道这仇结得都包浆了。
“得,上杆子找死,咱拦不住,走人走……”
“柳高升!”
吕不闲一句话,把仨儿叫了过来。
见顶头上司脸色不善,柳高升心中发虚,却又见沈青云表情……
“沈哥这是……深藏功与名的笑?”
他一激灵:“沈哥,这,你整出来的?”
“不是不是,是杜奎兄弟。”
“哦,还好还好……”
“我只是提了一丢丢建议。”
柳高升:“……”
“吕经历,沈哥,喝点儿解解乏。”
拓跋兄弟笑嘻嘻递上冷饮子。
柳高升睖了眼俩显眼包,彻底放弃。
“吕经历,没事的话,我先去忙……”
“有事。”吕不闲一手捧罐,一手指前方,“鼓破了,抓紧时间修好。”
柳高升一愣神的功夫,拓跋兄弟嗖的跑远,扛鼓而去。
“我也去帮把手。”
“修个鼓要三个人?”
吕不闲叫住想溜的柳高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歌给你写好了。”
柳高升沉默良久,笑了起来:“非得如此?”
“那让杜奎?”吕不闲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思忖少顷,颔首点头。
柳高升感激涕零,沈哥心头还是有我的。
“杜兄弟声线音质没得说,尤其高音有力干脆,震撼人心。”
柳高升比出大拇指:“沈哥,这个!”
沈青云谦虚一笑,看向吕不闲道:“有杜奎给柳兄和声的话,效果会好许多。”
柳高升仰望苍穹,思考自己应该会埋在祖坟的哪个位置。
“没想到我堂堂柳高升,会因为一首歌撒手人……妈的,凭什么我要第一个死!”
心中一狠,他邪魅一笑:“吕经历,沈哥,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天色渐晚。
鼓劲的人下衙回家。
三部施工如火如荼。
都不用点灯笼。
怒火就能照亮整个工地。
“失算了!”
二部人一走,裘屠心头悔恨才敢冒出。
“本以为就是挂挂横幅,喊喊口号……”
虽有新意却显单调的嘲讽,他都打算忍了,免得师尊那里不好交代。
打死他都没想到,镇部的人也参与进来!
甚至激动得鼓都槌破了!
“还分成方队比了起来,呵呵……”
裘屠牙磨得咕吱咕吱的。
他看得很清楚。
“就是沈青云说了句什么,才有什么方队口号大比拼的!”
嘲讽形式一旦丰富,他自个儿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