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高升怔怔盯着图谋十几年未得手的玉佩,嘴唇动了动,却发现怎么也硬不起来。
“哈,哈哈,看戏看戏,继续看戏……”
杜奎三人面面相觑,柳高升这算什么笑,听上去这么酸呢?
翌日晨。
五人再扒墙头。
马府更显凄凉。
“雪都没人扫……”
“好像人都没了?”
“乖乖,此事不简单啊。”
“沈哥,你……玉佩呢?”
嗯?
杜奎三人狐疑。
沈青云笑道:“伯母所赠,珍贵异常,所以收起来了,柳兄莫要笑我小家子气。”
“啊哈,哪里哪里……”柳高升心虚,转移话题,“这马府……”
“等等!什么什么就马府了,”杜奎上下打量柳高升,还闻了闻,顿时捂鼻皱眉,“你是馊了吗,这么酸的?”
面对杜奎,柳高升嘴本能趋硬,正要反击,霍休声音响起。
“好好的纨绔不当,扒墙头了?都滚!”
一夜未睡,霍休精神得不得了。
五人从身旁跑过,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大人好大的杀意……”
五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可不敢多嘴,转而提醒道:“今日,可能会碰到不少同行。”
“同行?”柳高升眼珠子一瞪,“谁家纨绔,敢与吾等一较高下!”
“碰瓷的同行。”
四人一琢磨,嚯,官方正式参与碰瓷?心里顿时一苦。
“大人这一手,逼着我们出成绩啊。”
“沈哥,高等碰瓷讲究个什么?”
“无它,唯……熟耳,咱多碰吧。”
“沈哥说得对,多一门手艺,日后也多条门路……”
……
纨绔小组上工时。
南市爆满。
昨日一场戏,看到的人不过千余,听到的不下十万。
尤其经千人转述后,仙皇什么十万八千妃都得靠边儿站。
众人最关心的……
“谁知道后手缚怎么打的,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就想习得仙皇传承?法外狂徒都不敢这么想!”
“卖绳儿啦,长短皆有,麻锦俱全,还可特殊订制!”
……
两位斗笠人混在人群里,随着人潮边前行,边传音。
“这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清楚,听到风声便来禀告大人……”
“仙皇传承又是什么?”
“呃,听上去和绳儿有关?”
“哼,还有胆子牵扯仙皇,死有余辜……可恶,人太多,挤不过去,动用神识吧。”
……
仙皇大戏第二场。
麻衣高座。
相比昨日,今日无姑娘友情客串。
却也没所谓。
“看见没,仙皇手里那根绳儿!”
“绳儿才是绝对的主角儿啊。”
“今日此绳,又会如何惊艳吾等?”
……
斗笠人正打量扮演仙皇的麻衣。
“哼,人模狗样,如何能模仿仙皇万一?”
“观此人面貌……”
“肯定是归墟门给的消息,台上这群人,也是秦武鹰犬。”
“大人说的是,这帮人是所谓宣法队的……”
……
说着说着,绳儿入眼帘。
斗笠大人眉头微蹙,稍稍回忆,暗自摇头。
“仙皇口出成宪,何时用过什么绳儿,可恶!”
痛恨之余,他也不免好奇,对方借这根绳儿想表达什么。
正琢磨,八人五花大绑,被押上戏台。
观众眼珠子瞪得溜圆。
打量半晌,纷纷开骂。
“味儿不对!”
“这绑人的不专业啊!”
“绝对不是仙皇传承,换一批!”
……
观众鼓噪。
麻衣淡淡开口镇场。
“朕占尔等之地,夺尔等之食,抢尔等之妻,尔等不思感恩,还胆敢反抗,诛之!”
霸气!
观众暂时跳开仙皇传承,纷纷拍手叫好。
俩斗笠人也冷笑。
“吾皇的王霸之气看似形似,实则太做作了!”
“大人,秦武此举,莫非是想对我楚汉服软?”
斗笠大人正思索有没这可能,戏台前的观众发现不对劲。
“诶诶诶,不对啊这话!”
“是他占别人的地,抢别人老婆!”
“我日,还不准别人反抗?哪门子道理?
“这,这是人能说出口的?”
“楚汉仙皇,也太霸道了吧!”
……
俩斗笠人先皱眉,随后勃然大怒!
“卑微如秦武,竟敢行此亵渎之举!”
“对吾皇不敬,千刀万剐!”
仙皇下令。
八人被当场碎尸万段。
即使是做比成样,宣法队一干影帝也演得形象生动,有胆小的前排,吓得尖叫连连。
上场门。
薛凝霜暗叹口气,忍不住对聂无情道:“若动用那件宝物,效果倍增。”
聂无情提了提裤腰,淡淡道:“用了,便不是戏了……另外,偌大个宣法队,绳儿都买不起一根,非得用我的?”
“聂大人,要不你问问仙皇的意思?”
正说着……
龙椅上,麻衣右手一抖,绳儿出。
“龟甲缚!”
方才行刑一人,直接被绑!
如此变故,敌友皆愣。
薛凝霜眉头一跳:“麻衣自由发挥上瘾了?”
被绑的,正是宣法队老六。
他闻“绳”而知雅意,当即趴伏在地,苦苦哀求。
“仙皇陛下,奴才知罪,请法外开恩,放奴才一条狗命……”
奴才样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