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慌乱涌上来,李缥青忽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需要试探,可试探带回来的又只是新一轮的猜测。
她忽然有种很烦躁的委屈——为什麽不能直接去和他说呢?
直接去问他就好了,他们不是一直这样坦荡交流的吗?什麽时候又需要过猜测?
但她很快又心坠谷底地想到,你真的不知道答案吗李缥青?今天发生的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真的有必要再去问丶再去纠缠打扰他吗?你所谓的疑问,到底是不是仅仅是自己不甘心的藉口?
也就是在这时,李缥青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浑身冰凉。
她忽然意识到,她和裴液.好像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样子了。
那些毫无顾忌的玩笑,那些无话不谈的坦荡信任.当她为了一次见面,不可抑制地这样猜测纠结时,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她当然可以装作什麽都没发生的样子,装得什麽都不在意,但那骗不了裴液,也骗不了自己。
隔膜永远地在两个人之间种下了,他们见面再也不会是互相一眯眼,要麽是僵硬疏离的淡笑,要麽是故作无事的热络。
没有什麽「好朋友」了,一切心事和烦恼,裴液再也不会主动找她吐露了。
一瞬间,那从船上下来后就一直蒙在心上的隔膜被残酷地撕开,血淋淋的锋利锐痛此时才撞上感官,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和安抚,少女的心脏就已经缩成了一团。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为图痛快而点了一把火的无知孩子,直到此时才发现它那令人不敢触碰的后果,一种巨大的恐慌从心里升了起来,少女猛的攥紧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带着哭腔喃喃道:「不不行」
妈的来不及修改,卡点发了,搞不好有罗嗦突兀之处,先将就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