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们猜测的是.这支部队的主将猜到了我们要主动追击大周王朝的残部,要将他们全歼在外面,于是临时主张隐匿,避开我们的追击部队,这说明他对局势的判断很准确。”
“但是,组织起一支刚刚吃了大败的军队再发动劫营,这种本事,不可能是寻常人该有的胆气。”
上官律继续道:“前者能做到其实很容易,只要判断出我们的作战意图,藏起来不难,难的是,他在败局之中找到了唯一的战机,直击了我部的营帐。”
“更重要的是,这种溃军到底是怎么被说服,来攻打我方的营帐,甚至于打赢了。”
“因为这种判断准确的话,那么这支大周王朝军队的人数其实不多,最多也就是万人上下的程度。”上官律越想,反而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
具备这样的军事素养,还能带动大周王朝将士的将领,迄今为止,上官律还没有见到过。
整个大周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名将。
先决条件太苛刻了。
吃了败仗,对阵没有优势,人数较少,还是步卒居多的情况下,想要说服这种部队去打这样危险的二次劫营。
主将必须是一个身份地位极高,还敢带头冲锋,让将士们觉得这样超然地位的主将都敢这样冲,他们凭什么不去卖命的那种程度。
而上官律认为,整个大周不可能有这样级别的人会上战场的前线,绝无可能。
大周王朝的这些大族,没有这样的骨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在匈奴营帐里有这番表现。
就算那个时候的匈奴王庭是最虚弱的时候,其实也很难被大周王朝的部队平推。
但是,最不可能的选项,现在反而是最有可能的既定事实。
别的不说,光是敢于带着残军发起第二次劫营,打他们一个突然袭击,这样的勇气,就足以担得上‘奇谋’二字了。
“大王——”
忽然一个斥候从营帐门口冲了进来,他单膝跪在地上,立刻汇报情况道:“先前袭杀我们的大周军队被堵在了长安口,没有入城。”
“长安还有为数不多的骑兵正在拦截我们的追兵。”
休屠王一愣,这大周王朝又是在整些什么诡计,他有些没有看懂。
上官律同样露出了诧异之色,很快他反应了过来,“大王,这是机会!天大的机会啊!”
“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这支部队,竟然真是临时起意袭击我军营帐的。”上官律冲上前头道:“我军已没了粮草辎重,不可久战。”
“眼下机会只有这一次。”
“若是一日内就能攻下长安,那么我们的粮草就能在长安就地补给。”
休屠王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又问道:“这又是何意啊?”
上官律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提点这个蠢笨的匈奴人,忙是说道:“正是因为这支部队是临时决定的计策,所以长安这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支孤军在城外。”
“长安这是误以为他们出征劫营的部队全部折损在了外面,不给这些将士开门的缘故,就是怕这些将士是被俘虏,前来诈门的降军。”
休屠王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第二次过来劫营的部队,他们没有和第一次劫营的部队有联系,也没有和长安这边有联系,是自己做出来的主张。”
“而他们互相之间的消息没有连上,所以并不清楚真正的战局。”
上官律高呼道:“正是。”
“所以,我军只要吃掉这被堵在城外的大周残部,长安还是空城,我们就算没有粮食,都还有一日攻城的机会。”
“如今我军损失惨重,要是大败而归,大王您势必要被单于斥骂,而现在,上天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休屠王真愁自己没法给单于,给自己的世交盟友一个交代,眼下的机会,不容他错失。
他立刻抬手,招呼整个营帐可战之兵都要围攻长安城外那支部队。
今夜,可谓是一波三折,任休屠王都没有想到,本该全军撤退的局势,竟然还有一睹曙光的机会。
“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胆识!”休屠王目视前方,他自己也是极快速度地骑上了战马,决定杀向那支大周残部所在的位置。
此时此刻的楚世昭同样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
现在的长安风声鹤唳,生怕一举一动丢了长安,该稳的时候不稳,不该稳的时候稳如磐石。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还要继承这样的集团,楚世昭的头都要炸掉了。
趁早死了吧。
在心里骂了几句,楚世昭看着手上已显弯曲,快要断掉的长枪,感觉有些不太趁手。
用了封狼居胥巅峰体验卡的楚世昭,发觉枪的灵活和技巧确实变化多,进攻距离也长,但是杀伤性太低。
重兵器里,还是方天画戟和马槊的杀伤性最强,还能破甲。
这会儿,楚世昭还没有什么地方换兵器,而看着身后大多疲惫的骑兵,楚世昭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局面除了演义里面长坂坡七进七出的人形高达赵云,只剩下一个魔法晋书里面的巨强超模怪文鸯作为单体的猛将能够化解局面。
而楚世昭也清楚,正面不太可能打得了,就现在全军的状态,断后拖延时间还可以,拼正面绝无胜算。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楚世昭咬了咬牙道:“你们去给马儿的尾巴挂上树枝,在凉州方向的位置制造动静,让匈奴人误以为凉州勤王的部队快要到了。”
“情势不妙,诸位就北上凉州,临时依附在凉州节度使桓节这边,我与他的兄长桓盛交好,他定然不会亏待诸位。”
“那殿下你呢?”这些骑众经历了一夜的血战,又来回奔波,每个人的神色都是心力憔悴的模样。
听到楚世昭的话语,每个人又开始动员了起来。
“我一人对峙他们。”楚世昭深吸一口气,“他们见了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