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动,而是会随着她的行进而逐渐荡漾开来,就像行走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每一步都会随着不断向前蔓延的海浪,看见更多无边无际的海。
紧接着她又摸了摸脚下的地面,指尖触感丝毫没有方才所处牢房内的粗糙不平,满地尘土,反倒是细腻如脂,平滑如镜。
青晏站起身来,唇边勾起一抹笃定的淡笑。
这场面她见过。
这片空白分明是一个完全靠法力硬生生堆砌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细节填充的幻境,通常由初学幻术者造出。因为施法时构想得不够全面,所以一旦幻境中的人去往了施法者没预想到的地方,或是做出了什么令人难以预料的行为,眼前便会出现这样的空白。
要想成功施展一个幻境,除了全面的设计、细致的构思、精准的施法、灵活的应变机制外,自然还需要强大的法力才能维系幻境的运转。
她倒是不怀疑琵琶法力的强大,不然也无法使她成功进入这样的空白幻境里。所以这样看来,想必是这幻境中的具体指令对她来说无效了。
不知会是道什么样的指令?
青晏闭上眼,开始专心致志地在脑海中细细勾勒出牢房的样子。
这种幻境还是很容易解的,只需要精确地描摹出自己进入幻境之前的所在之处,便能迅速返回现实。
青晏的思绪飞快蔓延着,每一块砖石的残破边缘,每一道裂痕的蜿蜒轨迹,每一粒细微的尘土颗粒,每一处交错的缤纷光影,甚至那琵琶上扭曲诡异的字符,都被她一一还原。
很快,她耳中逐渐响起了琵琶尖锐的狂笑声,鼻间也闻到了秦明正和柳母弥留在空中的皮肉焦灼后的气息。
她猛地转身,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明煦的身影,很快便发现明煦正倒伏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双眼紧闭,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齿间也不断发出“咯咯”的碰撞声,仿佛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彻骨煎熬。
“贼子……野心……”明煦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间艰难挤出,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杀……必须……杀……”
不远处,颜故宛如一座凝固的雕塑般委坐在地,面色惨白如雪,那双往日里总是闪烁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神采,空茫得令人心惊。
而唐禾则捂着腹部蜷缩在一块石板上,口中不住小声哀求着:“别吃我妹妹……吃我吧……我比她大两岁,肉更多……”
青晏快步上前握住明煦仍在不断握拳砸向地面的手,喉间迅速泛上一股酸涩感。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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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则是懵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神仙能从自己的幻境里逃脱?
它虽然没见过其他神仙,可却也知道从自己诞生之时起,就从未有人能从它缔造的幻境中离开,就连魔尊风烬也是靠着他那身深不可测的无上魔功硬生生击碎了幻境才得以逃脱的,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神仙又凭什么?
青晏以宁心术拂过明煦眉间,又迅速也对颜故和唐禾施了同样的法术,随后定了定神,射向琵琶的目光冰冷阴沉:“什么幻境,说。”
琵琶本就因为青晏能从幻境中迅速脱离而气急败坏着,听见她这么强硬的口吻,情绪顿时更加崩溃了。
它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随即它琵琶弦狂颤着奏出一大段杂乱无章的乐曲,试图再将她拉回到幻境中。
青晏站起身来,不受任何影响地,一步步地朝着已经在胡乱爆出各种音符的琵琶逼近:“不说是吗?”
“没关系,我可以猜。”她的语气似刀刃一般锋利阴冷,“你这幻境,能让人陷入此生最绝望痛苦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