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真的好会安慰人。”
青晏长出一口气:“你不难过了就好。”
她端起梅子汤连饮两口,刚打算惬意地眯上眼睛,颜故那清润的嗓音就又在微微凉风中响起:“我方才来之前,仙子在想什么?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青晏望着杯中泛着红的梅子汤。
她只是一方面还在想承安郡那些祸事,一方面又难免为柳滢容感到唏嘘。
柳滢容虽然的确做下了无可辩驳的错事,但……不知怎的,自己实在不忍苛责于她。
颜故闻言垂下他那长长的睫毛,似乎有一瞬间的出神:“也许……是因为她确实背负了血海深仇,情有可原,而那些被她所害之人,也不是全然没有错处吧。”
青晏轻声道:“或许吧。”
颜故斜望着小茶桌的桌角,忽然笑了笑:“其实,我刚才之所以想出来透口气,也是因为在想这件事情。”
“你是在想,倾尽所有去复仇却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到底值不值吗?”
“她死的时候,恐怕是觉得值的吧。”颜故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最恨的人已经被自己挫骨扬灰,最挂念的人也马上就要重返人世,说不定最后一刻的她是幸福的。”
青晏想起柳滢容死前露出的那抹微笑,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酸涩。
柳滢容的爱太浓烈,恨也太浓烈,不仅将自己周围的一切撞得粉碎,就连余波都能蔓延出如海啸一般的伤痛与死亡,嘶吼着将数十条人命无情夺去。
可这样一个在崩裂的爱与恨里苦苦煎熬过的人,她生命最后一刻感知到的情绪,竟然是幸福。
颜故瞳孔深处仿佛有铅灰色的浓云在慢慢舒卷。
他想的不是值不值。
因为这个问题没什么好想的,值,当然值了。
他想的,是柳滢容在利用齐王,利用这个世上对她最好之人的时候,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一丝因愧疚而产生的动摇?
若是有,她又是如何克服这些软弱的心思,坚定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呢?而若没有……
他的视线微微偏移到青晏的方向。
真的会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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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故微微仰起头,看向沁凉如水的月亮:“也不知道那琵琶是不是真的能够让齐王忘记。”
青晏想了一会儿,慢慢道:“希望他最好还是全都忘了吧。”
他们沉默地坐在寂静冷清的夜色里,彼此都出神地想着些什么,好半天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还是颜故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不过说起来,裂魂琵琶作为魔界至邪法宝之首,既然已经被风烬加诸了重重封印并妥善安置,那它又是怎么从魔界来到这里的呢?”
“这也是我刚才所想的问题之一,”青晏敲了敲杯壁,“还有,我相信柳滢容刚才所讲的在她看来应该都是实话,但这样算下来她在承安郡只杀了二十五个人,和实际死亡数字相距甚远。”
“那么这些对不上的人命,如果不是琵琶自行动手,就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是我们还没查出来的。”
颜故闻言,眉头压得更低了。
青晏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抿了抿唇好压下马上就要泛起来的笑意,语气轻松道:“给你个任务。”
颜故抬起头,澄澈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今天晚上,什么动脑子的事都不要做,尤其是刚才那两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去想。”
青晏打了个响指,玄元镜静静地浮现在月光下,镜面中显现出来的正是方才被收进去的裂魂琵琶。
只是此刻的它已不复刚才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而是静静地瘫在镜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