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好转迹象,反而咳血更加严重了。
陈闲脸色顿变,父亲年轻时候虽然练过武,但早就荒废二十年,如今身体太虚,根本承受不住那疗伤丹药力。
“王叔,辛苦你去请一下郎中。”陈闲站起身,摸出十两纹银放在王成手中。
王成一看手中那沉甸甸的纹银,不由瞪大了眼睛。
旋即还是连连点头,握着那银子道:“我快去快回!”
说完就转身急匆匆去了。
陈闲也没有闲着,他把老父亲抱进里屋床上躺着,开始以元息一点点为父亲疗伤,先压住父亲身体中伤势再说。
他没敢太用力,而是一点点修复着老父亲受损的五脏。
直到陈泉气息变重他才停止,人还昏迷着,但从呼吸来看,伤势已经稳住。
“王婶,我妹妹呢?”
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妹妹陈容。
“啊呀,你妹妹,小容她,她被人抓走了。”王婶此刻也才反应过来,一口气把镇上恶霸欺负陈家的事情说一遍。
包括心怀不轨的李奎,老是想把陈容卖到柳府给柳家少爷当贴身丫鬟也说了。
陈闲听后,眼中杀意闪烁。
不多时。
王成带着一个郎中过来,那郎中是个六旬老者,走进陈闲家院子还在嚷嚷:“要不是看你给的银子多,老夫可不愿意来……!”
“李大夫,别说了,赶紧去瞧病吧。”王成催促道。
那李大夫走进里屋,发现除了王婶外还有一人,黑甲少年,威武凛凛,李大夫脸上登时露出三份胆怯之色。
他仔细瞧了陈闲两眼,也不认识。
毕竟柳泉镇八千多户人,他怎么可能都认识。
李大夫绕过陈闲上前给陈泉号脉,“他这肺痨病,老夫早就说了,让他抓紧看,他不听,现在是药石难医,还有他肺气郁结,肝肾受损,心力衰竭,将死之兆,老夫也无回天之力。”
“大夫,钱不是问题,一定要保住我爹。”陈闲沉声道。
“你是他儿子?”
李大夫诧异看了陈闲一眼,“那你怎么不早给他看病呢,为什么拖到现在?他这肺痨病虽然难治,但可以喝汤药抑制,治疗好再活三五年也不是问题。”
“大夫,够不够?”陈闲手掌一翻,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出现在三人眼中,王氏夫妇都惊呆了。
那李大夫也愣住了。
金元宝啊,虽说只有十两,但在镇上也是少见。
陈闲就不信,金钱能使鬼推磨,这李大夫会不眼红?
“够够够……!”李大夫的确眼红,他连连点头,就要去夺那金元宝。
陈闲手掌一握:“先给我爹看病。”
“好好好……!”李大夫见钱眼开,此刻看陈闲就是自己财神爷,连连点头,打开压箱子取出银针开始给陈泉扎针。
陈闲站在一旁瞧着,他练武疗伤可以,但对于看病这种事情一窍不通。
只见李大夫手中拿的银针与前世地球上不一样,又粗又长,借着油灯微弱光线,李大夫开始给陈泉扎针。
一连扎了七八针,还带按摩推拿,不多时,陈泉噗一声,嘴里吐出一团淤积的黑血,原本昏迷着也睁开了双眼。
陈闲一看,瞥了那李大夫一眼,由此来看后者看病还是有点本事,无非就是嫌弃他家里没钱,不想出手。
见陈泉苏醒过来,李大夫擦拭了银针后,取出纸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陈闲:“你随着我去抓药,今晚就给他熬上一副,一天三喝,连续喝上半个月,肺痨病肯定是好不了,但他五脏受损,体虚脉弱之症肯定会好转。”
陈闲结果那方子,看一眼后交给王成道:“王叔,再辛苦你一趟。”
“大侄子,说的什么话。”王成笑笑拿着那药房看着李大夫。
李大夫收拾好后则是看着陈闲。
陈闲二话没说把那十两金元宝给了李大夫。
李大夫笑呵呵叮嘱陈闲两声,一定要让陈泉按时吃药,先把身体调理一下之后,再想办法抑制肺痨之病。
陈闲没说话,他看一眼苏醒过来的老父亲,让王婶先照看着,他走出里屋,从身上取出一枚炼体丹,然后倒一些开水,把丹药放在其中。
过了片刻,他把没有融化的丹药取出来,端着那温开水走进里屋,把开水喂给老爹喝了。
这一次就没有出现吐血情况,陈泉虽然还很虚弱,但双眼明显有了光彩。
他抓住陈闲道:“儿啊,快去,快去救你妹妹啊,他被李奎那畜生给抓走了……!”
“爹,您放心,妹妹不会有事,我这就去!”陈闲点头,转身看向王婶道:“王婶,辛苦你了!”
“大侄子,咱们都是邻居,别说这话。”王婶笑着说道。
一个家里没个男人是真不行,陈闲虽然年轻,但这一回来,从纹银到金元宝,出手还很阔绰,在边关当兵肯定没少得功劳。
陈闲来到院子里,天已经漆黑了,夜空上没有一颗星星。
他冷眼走出家门。
根据原主记忆,李奎家就住在他前面一点,刚才王婶也说了,带走他妹妹是虎爷。
那虎爷他记忆中也有,是柳泉镇两大帮派之一,柳帮的人。
柳泉镇上有五千多户人口,一半人都姓柳,另外一半姓氏比较多,所以镇子上镇长是柳家人,盖着一座漂亮府邸。
这柳帮与镇长家里肯定是有关系的,首先帮主就是柳家族人中一个重要人物,而且实力也比较厉害。
当然,对于现在陈闲来说就是狗屁。
砰!
陈闲出现在前院,一脚传开李奎家的院门,那院门直接被踹掉,翻滚进院子里。
堂屋中,燃烧着蜡烛。
李奎他爹娘还有妹妹正围着桌子啃肉骨头。
听到剧烈动静,李奎他爹放下手中肉骨头,满嘴流油冲进院子里:“谁啊,谁特么大院上踹我们家院门……!”
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