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安排到了绿松石作坊。”
姚雵道:“结果也可想而知,她又被退回来了。”
荆伯点头:“没错,逃难来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你越是给她施舍,她就越变本加厉地向你索取,永远都没有尽头。柳叶说破天也只不过是一些小偷小盗,可虞城容不下她,连甩都甩不走。”
话及此,姚雵不由得想到城北流民村的那群人。虽说他们也是逃难到这里来的,姚雵也给过一些施舍,可看着眼前想要偷偷溜走的柳叶,姚雵心里生出些许不安。
如果当伯和小鹖从他这里拿到的救济变多了,他们会不会也变得和柳叶一样?这样的话,姚雵到底是在就他们,还是害人害己?
见姚雵有些出神,荆伯在姚雵眼前晃了晃手,问:“你还好吧?”
姚雵回过神来,道:“没事,就是觉得她不该这样。”
荆伯道:“有些事情我们是控制不住的。不是你一味地想要做好事,你就能做成好事。什么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命。少管,少同情,这是你的第一课。”
姚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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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认同这句话,可眼下他也无法反驳。
“去吧,把她带回来,用不着留到傍晚了。”
姚雵带着两个狱卒上前,柳叶发现人过来了,连忙把挖了一半的坑草草埋上,转身无辜地问:“就快好了,就快扫完了,还有什么活儿要干吗?”
柳叶那双眼睛楚楚动人,落在姚雵眼里全然只剩困惑。
狱卒上前把她又绑上了,柳叶见状又惶恐地问:“您不是要帮我在车正大人面前说好话吗?这是要把我带到那里去?我不去!不去!我好好干活!”
眼见着两个狱卒把她往刑台上架,柳叶终于忍不住喊道:“太阳还没有下山!还没有下山!你们要干什么?”
姚雵和荆伯跟随着押解柳叶的队伍出了监牢,柳叶又被押在刑台上,声嘶力竭地朝每一个在场的人喊着。
“你们这群杀人的恶魔!一点活路都不留给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够挖出去了!我就能够自由了!你们管不了我!”
刽子手已经就位,就等着车正的指示,却迟迟没有等来。
荆伯见姚雵一直沉默不语,道:“世上有两种让人臣服的本事,一种叫不怒自威,就像你父亲,虞城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听从他,但他不是拿着把刀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听话的。”
“另一种,叫虽死不从,就像现在这样,表面上,你能轻而易举地控制她,你的武力高过她千倍万倍,可她就是不服你,就算你现在把她杀了,她还是会化作厉鬼,恶狠狠地瞪着你。”
“雵儿,你是少主,不怒自威当然好,万一没有办法,气势上也绝对不能输。你输不起,稍微有点溃退,在这监牢里,就是全面崩盘的开始。”
荆伯命刽子手把砍刀拿来,又让刽子手退到一旁,把砍刀交在姚雵手上。
不止是不是砍刀太沉的缘故,姚雵的手微微发抖。
“拿着,去把她杀了。”
姚雵迟疑地看着荆伯,这和他从小见过的和蔼可亲的荆伯完全不一样。
“没有砍过人没有关系,一刀砍不死也没有关系。只要让人知道,在虞城,生或死,只在于你一念之间。”
姚雵后背被荆伯猛地一推,拿着砍刀就往刑台上去了。
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知道柳叶一直在恶狠狠地盯着他,烈火像是要把姚雵烧个对穿。他知道柳叶一直在咒骂着,可骂声好似离她越来越远。
他忽而只能注意到锋利的刀口,柳叶的脖颈,和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