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甚至还有个黑皮青年,皮肤黝黑光亮,身材极为高挑,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线条却优雅漂亮,像豹子一样。
只是殷受珠玉在前,无论脸蛋身材都属于极品行列,再看其他人难免不如人意。
涂山琢玉兴致缺缺,便由阿明做主挑了几个,尽可能避免了和殷受相似的款式,以免被比成拙劣的仿品,让这个小祖宗难以下咽。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狐狸刚回房间就立刻变成原形,一头扎进被子里不想起,而阿明只能认命地去安置那些男人,暂且让他们待在客栈里,等院子买好了再住进去。
安排好人,没在意下属看她时诡异的眼神,她走到院子里坐下,一时没有回房,打算给狐狸一点安静的空间。
这么好的机会,孤身一人加上醉酒,都没能让殷受松口答应狐狸进后宫,那这条路以后怕是也走不通了。
这样一来,便唯有让狐狸进朝堂当女官。
阿明忧愁地叹了口气,心想:也只能靠作*弊了。
除非阿明场外援助,否则这只对政务一窍不通文化水平极低的小狐狸不可能过关。
最要命的是,为了任务的进程,光是考场上作弊一次还不够,她必须得长长久久地指导,不然涂山琢玉在官场上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玩死——这也是她之前不打算走这条路子的原因。
固然方便掌握商朝动向,可是教这只好奇心旺盛又特别坐不住的皮皮狐实在是太难了!
教她诗词歌赋,想让这狐狸受点文化熏陶,升华思想境界,最后会的尽是些淫*词艳*语!
教她琴棋书画,琢磨着让她陶冶情操,提升气质,结果学成的不是脱*衣*舞就是十*八*摸!
好悬没气得阿明当场吐血而亡!
人家是教什么会什么,而涂山琢玉除了修炼能自主,其他的教什么废什么!
纵然阿明智计百出,面对这顽石也无可奈何,毕竟真要她下手磋磨这狐狸,也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软不得硬不得,到头来为这只狐狸操碎了心,教她年纪轻轻,没成亲就体验到了养孩子的不容易。
说起养孩子……总觉得好像真的养过似的……
念头一起便觉得有些止不住,所思所想不知为何总绕不开“孩子”、“殷受”两个极度陌生的主题,在心里萦绕不去,十分在意。
也许其中真的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关联也未可知。
可惜眼下并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明日父亲便要上朝自陈,虽说私下与君王已有默契,但事情不尘埃落定,总归是一份变数。
除了殷受之外,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诸侯的人趁机落井下石,给苏护使绊子?
商朝总共就那么些地盘,倒下去一个诸侯,其中可以钻的空子可太大了,尤其是这些年冀州的一些特产销往各地,样样精品,赚得数目虽然未曾宣之于口,却也足够让人眼红。
阿明不甚安心地打坐一夜,第二日又与父亲商量着上朝时的一些事情,这才目送他离去。
狐狸气鼓鼓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已经恢复,美滋滋地叼着肉包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不时向外张望着,看上去迫不及待想出去溜达。
阿明只以为这狐狸想去外头转转,却不知道这小祖宗脑子里想的全是昨晚带回来的几个男人。
涂山琢玉心眼贼小,昨晚的仇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就忘记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殷受,便按捺下去,记在小本本上,等着有一天报复回来。
心眼小,但平时心却挺大,跟阿明学到的东西不多,总归还是学到了那么两分豁达——仇要报,却不会因为这事儿影响自己的心情,为了那狗东西实在不划算,没必要!
不过狐狸毕竟没她沉得住气,大清早的还有点火气上涌,一上火那自然就……要让阿明知道,保准给她念念道经,洗洗脑子,纵*欲伤身,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鬼!
可惜的是,阿明今天注意力也不在狐狸身上,随她出去浪了。
大老远跑这一趟,能不能完成目标就看今天*朝会的结果了,谁也不想在这档口横生枝节。
若是早知道殷受油盐不进到这个地步,昨天便不该和狐狸走这一趟的,白白浪费功夫,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阿明无意识地咬着指节,经过一个晚上,她始终忘不了殷受昨晚突然望过来的那一眼——头皮发麻,心跳加速,亲昵又甜蜜,奇异而古怪的感觉萦绕在心里,好像曾经见过一样。
那样熟悉。
她忍不住有点担心。
担心昨晚跟父亲的谈话,是否会成真——关于进宫的事。
一点点的担心里,还有更少的,微不可查的期待,被主人毫无所觉地忽略过去。
好在是她多虑了,父亲事情办得顺利,虽然苏全忠要留在这里,算是一点小瑕疵,但大体上并没有什么波折,顺顺利利地完成目的,不日便可启程回家。
阿明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蔓延出微妙的怅然。
莫名其妙的气恼占据了思绪,阿明保持着理智,平静地祝贺父亲脱罪,又与他商议好半月后回程,就独自一人出门散心去了。
朝歌城很大,无事一身轻的阿明打算逛个街来清空大脑,让那些奇奇怪怪的恼人情绪全都散去。
这些情绪并不都是让人讨厌的,可阿明不喜欢不受控制的感觉,尤其是牵引她情绪的那个人过分危险,并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对象——恰恰相反,他极度不可控,是需要小心隐忍,慎重对待的对手。
见他的第一眼,不,甚至远在她当年听到殷受的名字和事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