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炮已经不是仿制了,而是先仿制,后超越。如今研发厅铸造的舰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不输给英国原产。
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后装的火炮,这个一时半会没法解决,只能一点一点的摸索。毕竟贾琏也不是内行,他只能给个方向,具体工艺不知道。
这个不比飞剪船,贾琏画个草图,老工匠看一眼就知道如何实现。大炮这玩意,难度太大了。
别的不说,一个弹药的问题,就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难题。一般来说,都是先有新弹药,再有新武器。王子腾对于贾琏的话,表示我没听懂,笑着打岔:“夏公,陛下一切都好?”
夏守忠本来看戏看的很爽,被点了有点失望,不免阴阳怪气:“圣人有龙气护体,自然是龙马精神,好着呢。听说制台大人前些日子在安南生病了,要注意身体啊?”
王子腾听了顿时一阵咳嗽,这事情怎么说呢,贾琏还真的不知道,顿时竖起了耳朵。
“在下遵医嘱,养了一阵已经痊愈,已无大碍。”王子腾只能糊弄过去,毕竟事情说出来,有点丢人。
没吃到现瓜的贾琏,多少有点遗憾,只能等着王子腾走了,再继续八卦。
王子腾左右不是人,只好借口有公务,先走一步,不作陪了,留下话,等夏守忠忙完了,他再宴请。
夏守忠还是给他留足了面子,亲自送出门口,毕竟是总督,以前也没少收人家的钱。
送走王子腾,回去的路上,贾琏好奇的追问:“王太尉在安南生病了,怎么我不知道?”
夏守忠翻了翻眼珠子:“龙禁尉也是偶然得知,这事他藏的挺深。”
贾琏不耐烦他显摆:“说事,别兜圈子。”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不说穿一条裤子,至少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团伙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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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安南王城后,为换取王子腾大军不进城,安南王给他送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中有一个深得他的喜爱,年龄大了,不知节制,加之水土不服,自然就病倒了。王子腾不信任当地的大夫,回广州养的病,留下王义一个人在西贡做土皇帝。”
贾琏明白了,不就是人老了那个贵,要节制么?
“不对啊,你这么说出来,藏在总督府里的暗线不就暴露了么?”贾琏很好奇,龙禁尉往王子腾身边埋人,那也不容易的。
“扯淡,这事情是你大舅哥,他那个侄子在京城喝酒吹牛时说出去的,你才离开京城,他就回去了,大肆卖官,还真有不少人买。你那大舅哥可真不是东西,交趾郡的官他卖了,安南的官他也卖。这不是咋骗么?明明是一个县令,他非要说是巡抚。专门骗那些不知道安南实情的人。”
原来是王仁漏的消息,贾琏也很是感慨,大舅哥生不逢时啊,要是在现代,妥妥的电诈团伙头目啊。
不对,买官卖官的主意是我出的,那没事了。
“这个不能赖大舅哥,安南自诩小中华,明明是一个县,非要冠以一个省的名号,他也是实话实说,只是没全说。”
夏守忠听着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一定要继续保持,咱家真怀疑,卖官的主意是你给他出的。”
贾琏顿时不干了,气急败坏:“你怎么能污人清白?”
夏守忠哈哈大笑:“对,就是这个嘴脸,一直保持下去,走哪都吃不了亏。”
一干玩笑后,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二人一路缓缓而行,边走边聊一些比较深入的话题。
“来之前,陛下交代咱家,这次不杀人,但要狠狠的收议罪银子,收到的银子,内帑那一份给你留下。贾琏啊,皇恩浩荡啊!”夏守忠站住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贾琏面露感受之色,双手朝北抱拳:“贾琏遥请圣安!必不负陛下所托,恢复宣慰司旧制。”
“虽然不杀人,但是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这里头涉及到宗亲,还是首犯,既然首犯都不杀,其他人也就没法杀了。”夏守忠很耐心的解释。
贾琏听懂了,按照承辉帝的性格,有好处肯定想着宗室那些人,市舶司如此肆意妄为,很大的程度就是因为里面宗亲多。
“还有个事情,陛下鼓励多口通商,内阁因为这个,连夜加班,出台章程。今后,广州想要一家独大,难咯。市舶司再想吃两头,大吃特吃,也很难咯。”夏守忠还是提醒了一句,贾琏倒是不以为然。
“夏公,不是贾某说大话,若论能不能留住这些外商,贾琏自信其他口岸根本没法跟我比。贾某来到广州,为何先整顿帮派,就是想营造一个相对好一点的环境。未来还要扩大海商专属区,把服务做好了,才能挣到钱。毕竟这世上有两件事情最难,一个是让别人去死,一个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掏钱。国内的官儿,习惯了坐地发财,指望他们屈尊,做好服务,见鬼去吧。”
“别人说这话,咱家当他吹牛,你说这话,咱家信。对了,夏刚托咱家给你带个好。”夏守忠提了一句夏刚,他不年轻了,今后指望贾琏照顾夏刚的。两人能在私下里来往密切,很大的程度就是因为夏刚的存在。
“多谢夏兄挂记。对了,说起来夏家人也不少,想必有一些人才,夏公为何不举荐出仕呢?”
贾琏好奇的问了一句,毕竟夏守忠的身份,推荐几个族人做荫官,真没啥难度。结果他是一个都没推荐,非但没推荐,龙禁尉里都不收夏家人。
提起这个,夏守忠脸色微微黯淡,脚步也缓慢了一些,走了一段才缓缓道:“当年水灾,族里非但没有救济,反而趁机夺了家里的几亩薄田。实在是活不下去了,父母带着我们兄弟几个到京城要饭。结果老大生病了,父母为了给他治病,卖了咱家。卖之前,他们知道是谁买走的咱家。说起来,咱家在宫里这些年,没少接济父母兄弟,咱家不欠他们的,更不欠夏家一族。说的难听一点,没找夏家族人算账,都算做人厚道了。”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