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戴的帽子都打掉了。”
王二利一愣,“使啥玩应打的?”
“56半!拢共响两枪,打掉俩帽子……”
刘丽珍磨牙切齿指着徐宁,“你啊!你咋不想想后果呢?万一失手咋整?”
徐老蔫倒是挺理解,道:“珍呐,当时的情况应该挺复杂,小瘪犊子响枪崩他帽子没毛病,他怀里揣着熊胆、地上有豺狗子和棕熊呢,对方要是有歹心,他不这么干才危险。”
王二利说:“嗯呐,嫂子,二宁这么干对劲儿,对方摸黑到近前,谁都得防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丽珍埋怨道:“再咋枪法好,也别往脑袋上打呀,照着脚下打两枪得了呗。”徐老蔫反驳道:“往脚下打,吓唬不住!真遇着硬茬子,就往眼巴前扑,咋整?他自个清楚是啥枪法,对方知道么?那肯定得让对方也知道啊!要不然能占上风,抢话把子么?”
刘丽珍听着徐老蔫维护徐二宁,她心里有些异样感觉,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一摆手,“咋说你们都有理。”
徐宁瞅着老爸老妈因为这点事呛呛,心里挺高兴,他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笑着说:“反正算是有惊无险,还搁山里挣五十块钱呢。”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王二利掐灭烟头,起身道:“眼瞅着快一点,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正当李福强起身之际,徐宁提醒道:“大哥,明个早点过来卸肉,你和虎子跟我们一块去。”
“诶!”李福强和王虎应声。
徐老蔫歪头问:“又去干啥?你不能消停点啊。”
“给我张爷和郭舅两家送点肉,顺道去瞅瞅我叔和婶儿,到时候我哥开车,我嫂子也能跟着去。”
徐老蔫闻言点头,道:“恩,还算有点正事!”
刘丽珍站在门口,听着爷俩唠嗑没吭声,转头对李福强说道:“强子,明早晨都去你二叔家吃,淑华别搁家整饭了。”
“诶,知道。”李福强两口子点头。
刘丽珍指着锅台上的铝盆,道:“二利,你给这盆酸菜端过去,明早煮点饺子凑合吃一口,等晌午再烀肉整点好的。”
“好!嫂子,那我跟我大哥晌午也回不来啊。”
“你俩等晚间吃呗。”
王二利点头:“也行,那让淑华整点扣肉,我得意这口儿。”
韩凤娇愤恨道:“你咋这么馋呢?”
“诶呀,我大哥也馋,他不好意思说,我帮着说呗。”
“哈哈哈……”
众人在外屋地笑罢,走出屋门就没动静了,只有细微的脚步声,毕竟旁边老魏家已经睡觉了。
他们走后,徐宁和关磊坐在西屋炕沿一边泡脚一边唠嗑,正巧刘丽珍在东屋柜里找了两双袜子,走进西屋听到两人的对话,将袜子扔到炕上。
“磊子,明个不兴去楞场,搁家歇一天再去,左右不差这一天,你着啥急啊?”
徐宁转头笑道:“听着没?你大娘都放话了,消停搁家歇着得了。”
关磊咧嘴道:“那行,听我大娘的。”
“你俩洗完赶紧睡觉嗷。”
“诶。”
——
旭日散发着金红光芒升起,照进老徐家当院。
王淑娟端着狗食盆走出东厢房,狗帮瞅见她来了,一个劲往她身上扑,被王淑娟嘘呵两声之后,狗帮才摇着尾巴蹲坐原地等待投食。
外屋地,热闹非凡,徐老蔫和王二利、李福强、徐龙、王虎,各自持刀或斧子砍骨头卸肉,将熊肉割成条方便储存和加工,骨头则是劈砍成两半,直接扔到大铝盆里浸泡。
“老叔,送出去的肉也割成条啊?”
徐老蔫抬头道:“不知道哇,那小犊子啥意思?”
王虎说:“昨晚间我二哥也没说啊。”
徐老蔫指使道:“大龙去瞅瞅你小弟,这都啥前儿了,还不起来。”
徐龙刚掀开门帘,便瞅见徐宁披着袄走了出来,他笑道:“一堆割二十斤肉,再给拿两根熊骨头炖汤。大哥,给豺狗子卸两头,一堆割五六斤肉就行,这玩应不能多吃……”
徐老蔫翻着白眼,却也没吭声,送出去的是心意,主要是想让亲朋好友吃个新鲜,这大老远送来的,谁都不能挑理。
“行!”
徐老蔫瞅见他迈步要出门,问:“人都搁这卸肉,你这前儿才起来,又要干啥去?”
“我去趟茅房,你跟我去啊?”
徐老蔫摆手,不乐意道:“快滚犊子!瞅你都不烦别人。”
待徐宁从茅房出来,正巧碰着王淑娟翻墙去二叔家,徐宁笑道:“嫂子,你不换身衣服啊?”
王淑娟扭头道:“待会吃完饭再换,你掫我一把。”
徐宁走过去掫着她腿,道:“嫂子,你这体格子好像又壮实了哈。”
“诶呀,你才壮实呢,这裤卡裆,伸不开腿……”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老王家,而徐宁刚要进屋,却听她又探出脑袋,喊道:“二宁,你招呼爸和二叔他们过来吃饭!你赶紧洗把脸,眼睛里还有瓷麽乎呢。”
“知道!”
徐宁走进外屋地,徐老蔫几人也都听见王淑娟的喊声了,却没有放下斧头和刀,反而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待徐宁洗完脸,他们也刚好卸完肉,随即徐老蔫等人借着徐宁的洗脸水搓了把手。
在老王家吃完早晨饭之后,徐宁和徐龙、李福强、王虎就开始往车里装肉,一家二十斤熊肉,两根骨头,再加五六斤豺肉。
刘丽珍觉着拿的东西有点少,去下屋找了六只山鸡,正好一家俩只,瞅着也敞亮。
徐宁等人没着急走,因为得等王淑娟换身衣服,再擦点雪膏、梳梳头打扮打扮,所以他们在屋里喝了点茶水。
等徐老蔫和王二利去上班之后,王淑娟才收拾完,期间徐宁几人都没催促,因为王淑娟是要回娘家,肯定是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