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就知道骨头错位了,这需要去卫生院拍片,老邓才能徒手将孩子的骨头掰正,所以晌午的时候,杜守财去北头工地找到徐老蔫,徐老蔫帮他安排了车,送他们去了街里。
“诶,二宁!”
“玩着呐,这是我……”
徐宁笑盈盈的进门,将孙继业介绍给了老唐和会计,三人打过招呼后,听得其来意,老唐和会计就继续下棋了。
孙继业从兜里掏出电话本,翻找到矿场的电话便拨通了。
“我找孙伟民,我是孙继业,是他三弟!”
他自报姓名后,仅过去半分钟,对方就接通了电话,“喂?我孙伟民,是老三么?”
“嗯呐,民哥,是我,我寻思找你办点事。”
“你说呗。”
“我朋友家要买点炕石,你那头炕石多少钱一车啊?”
“平常卖八十,你朋友买就按照六十,你知道近两年啥东西都得涨点价。”
“行,那要三车就够用了。诶,民哥,我之前听你说认识做大铁门的老板,你帮着联系联系呗?”
“大铁门可老贵了,一对铁门加导轨得要三四百,你朋友能接受啊?”
孙继业笑说:“咱这不是实在亲戚么,你让那个老板给便宜点呗,离得不算远就搁庆安。”
“庆安谁家啊?”
“老徐家。”
孙伟民问道:“那个庆安小徐炮?诶我艹,我听说他前儿搁三道河山里干死俩悍匪,到底真的假的?”
“这事你咋知道的呢?”
“我搁市里省里都有朋友啊,昨儿跟他们吃饭唠的,真的假的啊?”
“真的。”
孙伟民沉默片刻道:“那挺尿性……这么着吧,我给他送炕石的时候,让做铁门的师傅过去量量尺寸,咋样?”
“成,多谢了嗷。”“诶呀,客套啥,咱这关系……往后指不定还得请小徐炮帮帮忙呢。”
“咋滴啦,民哥?”
“我这矿场周围全是牲口,去年有俩工人被黑瞎子祸霍了,今年开春有一个被黑瞎子撵跳崖的。我去找人瞅了瞅,说我今年有点说道,好像是得罪山神爷了。诶,原本我寻思今冬找你帮忙来着,但你冬天也挺忙,既然你认识小徐炮,你帮着唠唠呗?我不让他白来!”
孙继业说道:“我今冬确实有点事,我儿子不是学大棚养殖么?我得盯着点,要么不放心啊。那行,我有工夫跟小徐炮唠唠,但他今冬说不准呐,养园参的望兴村还找他护农呢,而且他家现在盖房,等盖完房就该结婚了……”
“啊,那这么着,你先跟他唠唠,实在不行我再找旁人。”
“妥,成不成我都给你个信儿。”
“好!那我明儿让人给他送去,一车按五十,甭管他来不来,咱先留个好印象。”
“哈哈哈,好嘞,民哥。”
撂下电话,孙继业转头瞅着徐宁笑道:“你这名儿都传到老板圈子了。”
徐宁挠着头有点无奈,因为他是想要低调的,奈何名气太旺、实力不允许!
“诶呀,我都有点犯愁了,三叔,这石场老板是你堂哥啊?”
孙继业摇头:“论辈分算是我堂哥,但我俩都出五服了,属于是一个祖宗,他家祖坟就在三道河,以前是大洼村的……那你怎么说?他要请你去石场周围打牲口,时间差不多是今年秋末初冬。”
徐宁说:“这活有点紧,石场的地形太复杂,要不等我结完婚再说?”
“成,你咋说就咋办,他明儿午后能送到地方,一车按照五十块钱,这人办事挺有水平,但你也知道生意人都挺有心眼子的。”
“哈哈哈,明白!”
现在徐宁手里的活积攒了挺多,现在家里盖房子,秋季去望兴护农,还得抽个空结婚,婚后小两口不得腻歪一阵?另外入秋的时候就得整楞场了,初冬正是楞场伐木最紧的时候……
徐宁和老唐、会计打声招呼,两人就晃悠悠的回家了,刚进门就瞅见徐凤拽着李金玉往外头跑,见到徐宁她紧忙刹车立正,呲牙和孙继业挥挥手,“三叔!啥时候来的呀?”
“两点多钟,你们刚放学啊?”
“嗯呐,才到家不大会,听我爸说你们过来了,我寻思去找芳嫂跳会皮筋。”
徐宁说:“你咋不帮着妈忙活忙活呢?成天就知道玩。”
“诶呀,那么老多人呢,哪能找得着孩子啊,孩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玩,我班老师说啦,身体是学习的本钱……”
“你快别扯犊子,你彪哥他们呢?”
“搁屋里跟爸唠嗑呢。三叔,那我俩先走了嗷!”
见孙继业点头,徐凤拽着李金玉就跑了,徐宁回头瞅着她疯疯癫癫的样,摇摇头道:“这孩子比我小时候都淘!”
“你小时候玩跳皮筋啊?”
徐宁闻言和孙继业对视,随之一阵爽朗大笑。
屋内,王彪、刘天恩、黄林、李满堂听见动静,起身迎了出来。
“二哥!三叔,诶呀妈呀,可将你盼回来啦!哈哈……”
王彪大笑往前走,道:“二哥,你知道李小胖被他爸打成啥样了不?第二天都没敢来上学啊!”
徐宁眯眼说:“你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啊?”
“发生啥了?不知道哇,我大爷没跟我们说。”
“那你们去北头找你哥问问,一听你就明白了。”
“二哥,你就说呗。”刘天恩说道。
徐宁挥挥手:“别磨我嗷。”
“好嘞!三叔,让我大爷陪你唠嗑嗷,我去去就回!”
“走喽!”
孙继业瞅着这帮小蛋子,笑道:“这帮小子挺闯荡的,咋那么怕你呢?”
“他们是我从小打到大的。”
“哈哈,怪不得,你是挺驴性。诶呦,大哥醒酒了?”
徐春林站在地上笑着给他递颗烟,说:“见笑了嗷,平常我酒量挺好的,今儿可能是喝猛了。”
“爸,你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