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走在了徐宁前方,却被徐老蔫拽了回来,“你拿着扎枪往前凑合啥,后边撅着去!人都说上阵父子兵,我们爷俩搁前边。”
“诶呀,我老叔这话唠的真霸气!”李福强笑了笑。
徐宁边往前走,边说道:“我爸手里端着的是56半,肯定有底气,你给他换成老撅把子试试?”
徐老蔫极其谄媚的挤眉弄眼:“换成老撅把子,爸也得站在你前边!”
几人朝前移动,将树枝和杂草扒拉开,却啥都没瞅着,而细心的徐宁却低头瞅了眼地面上的植物。
“确实有东西来过。”徐宁蹲下将弯曲的茎秆扒拉到一旁,说:“一瞅就有牲口踩到这了,应该是狍子……”
李福强说:“兄弟,不能是咱们前儿碰着的那头吧?”
刘大明疑惑:“不能吧,它不得照顾小狍子么,能跑这么远么?”
“备不住啊。”
关磊说:“我寻思啥玩应呢,一直跟着我……”
“你午后跟着去抬参吧,等要到吃饭的点了,让虎子跟你回来做饭。”
关磊摆手道:“不用,我自个回来就行。”
“这山里啥都有,还是加点小心吧,就这么着,晌午啥饭呐?”
关磊笑说:“剩下半盒咸菜也不够分,我就插粥里了,粥里还有点野菜,味儿应该不会太好。”
“没事,能吃饱就行呗,咱也不是进山享受来了。”
徐老蔫在对待小辈的时候,很有当长辈的样儿,知道该怎么唠嗑。
徐宁收起56半,瞅见蓄水池一愣,道:“你还整个水盆?挺像样儿啊。”“我瞅你们早晨还得去小河洗脸啥的,就寻思整个池子,洗手能方便点。”
“整的挺好!”
随后,众人在水池中洗了洗手,水池很快就变浑了,不过只需等待沉淀,水池又能变的清澈见底,连泥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将大锅里的野菜咸菜粥盛到饭盒中,他们一边喝着一边唠嗑,关磊听到又抬了苗巴掌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这么好。
之前他在万业听说参帮进山找参很不容易,有时候一连五六天都见不到棒槌的毛……
饭罢,徐老蔫等人抽着烟,关磊和王虎则是去小河边刷锅取水了。
刘大明摘着野菜,说:“磊子要是会整菜饽饽就好了,晚间咱整点饽饽,再炖点猴腿蘑菇……”
徐老蔫训斥道:“你这不是难为孩子么,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你寻思这是搁家呢?”
“我就那么一说,实在不行我试试……”
“你快消停点吧!”
徐宁和李福强相视大笑,接着关磊和王虎就回来了,放下水壶和大锅之后,徐宁转头道:“给粮食啥的都用绳子吊起来,大锅就放在树杈上吧。”
“好嘞。”
李福强起身帮忙,三人将东西整备好,徐老蔫说:“那狍子不能过来给咱们帐篷拱了吧?”
“没事,拱了它也带不走,给粮食吊起来就没事了。”
随即,六人背着布兜和背篓、手握索拨棍再次去往了红松林。
他们一边往深处走,一边抽空捡点野菜。
徐宁并没有走重复路,因为之前走过的路都搜索过了,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棒槌,所有行为都必须以棒槌为主!
直到午后三点多钟,他们才在一棵红松树下发现一苗灯台子。
“棒槌棒槌!”
“几批叶?”
“三批叶!”
“快当快当!”
六人配合着将喊、接、贺这套流程喊了出来。
当众人瞅见灯台子时,呼吸都变轻了,眼中似乎泛着泪,心中的激动根本无法形容。
徐宁亲自上手用红绳将其锁住,转头说:“爸,你试试。”
徐老蔫抬起两手在胯兜位置擦了擦,将手心挂着的汗擦掉了,道:“能信得着我啊?”
“慢慢来呗,你要是给须子整掉了,那就得扣你一半……”
“诶呀!你快别给我上压力了,我现在都有点哆嗦了!”
众人对视笑了笑。
这株三批叶呈品字形,三瓣大叶长有五片小叶,特别是在三杈中间长有一根高度十多公分的茎秆,最上边有一坨红色果实,它就是人参种子,放山人管它叫做红榔头。
“这红榔头真漂亮啊。”
徐老蔫的表情有些痴迷,毕竟之前见过的二甲子、巴掌都没有,所以他心里清楚,这苗长有红榔头的灯台子,与二甲子和巴掌有所不同,直白点说就是更值钱!
“石头瞅着点你大爷是咋抬的。”
关磊愣道:“啊,那……”
王虎在旁边说道:“磊哥,之后咱们都有机会抬棒槌,我二哥让咱们学着点肯定有用。”
“好。”
随着徐老蔫缓缓操作,棒槌主根已经露了出来,根须平摊在黑土上,而王虎和关磊则是早早就将树皮扒拉,并且取来了苔藓,放在了徐老蔫不远处。
徐宁从布兜里拿出空罐头瓶,蹲在徐老蔫拿起剪子,直接将红榔头剪掉了,吓得徐老蔫往后一缩,“你干啥?吓我一跳!”
“你忙你的。”徐宁将红榔头放在手中,揪掉一颗扔在了旁边的草地里,再用手扒拉两下土掩盖,然后把剩下的参种子全都装进了罐头瓶。
“兄弟,这是要干啥啊?”
“剩下的拿家去,种下的那颗是规矩。”
“讲究!”李福强笑了笑。
按理说这一株红榔头都应该撒到土壤里,因为参种子的发芽率极低,为啥这片红松林有棒槌?一是环境因素导致,二是吃了参种子的鸟当了播种机器,种子在鸟的肠胃里萌芽。
因为肠胃里是有温度的,所以鸟才能传播参种子,这种参如果是人工养殖的林下参就叫做飞籽,而在野外自然发芽生长、没有人工干预的就是野山参!
王虎笑说:“二哥,你是早有预谋啊,拿家去撒到新房后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