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不了七情剑。”二度驳回,语调也如剑式,利落而无情。
苏时倾不甘心道:“我知道我不是内门子弟,但是只要宗门肯认纳我,我一定奋力成为有资格的那个。”
“你……”
“我可以。”
用声声笃定,封堵住了萧铎冷冰冰的言语。
萧铎用言语已而说服不了苏时倾。于是回过头来,拿好拿捏的斐玉堂开刀:“现在不是春招。”
不是春招,却领人进门。这是斐玉堂的过错。
斐玉堂直言自己的难处:“这人是小情引荐的,还有小情的信物。”
苏时倾再次亮出容情交给他的流苏剑穗。剑穗被苏时倾五指虚护,稳稳躺在掌心。
萧铎没有伸手接,只扫过一眼,说出了到现在为止最长的一句话:“姑娘家给的信物,要收好。不要随便乱出示,会招麻烦。”
“……是”苏时倾应了,没觉得有其他。反观斐玉堂,却因为萧铎这么一通长话惊异非常。
萧铎不知斐玉堂心之所想,反常的言语举动继续:“宗主在闭关,你本没有机会。”
本没有机会,就是现下可以争取的意思。
苏时倾喜闻乐见:“多谢萧铎师父赐予子弟名额……”
话音未落,苏时倾识海下意识风云谲变。冼夏潜呼示警:“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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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如其来的变化;是前后迥异的态度。
说时迟、那时快,萧铎卸下身边最近一位子弟的长剑,正提长剑朝苏时倾刺进。剑尖直逼后者的左眼眼瞳,只相差不到半寸的距离。
危险。危险!
没有提防萧铎,所以苏时倾压根来不及躲。剑式的速度迅疾得捉不住残影,只留点点长剑破空的啸唳余音。
说不畏惧,那是假话。
只是苏时倾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畏缩、不能后退一步。若是后退了、泄气了,恐怕就将“机会”白白葬送了。
长剑保持着停留姿态,剑尖维持逼近的压迫感。
周遭鸦雀无声。无声的环境下,却暗流涌动、气场巨变。
苏时倾察觉到自己体内迁演——浑身躁血沸腾,无法静滞,像是生气了。情绪像个气球被扔掷于高空,扬起、离地,再不能停当稳固。
想起了过去被抢夺的酒钱、想起了落崖濒死的不幸。过去的记忆翻涌,一波一波重流,聚成怒火狂潮。
怒意的起源,是从萧铎的剑气那里传递而来的。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渲染了苏时倾这一边的身心天地?
这便是七情剑。七情剑的“怒剑”。
苏时倾在克制。豆大的汗水凝在额头,双拳紧攥颤抖,眼眸不敢扎巴一下,生怕自己的一点点变化,会让怒意倾巢。
就临近苏时倾失控的边缘了,萧铎将倾轧的节奏把控的极好。应该算是留了情,终于在苏时倾一口气憋不顺的刹那,收回了怒剑剑式。
剑式收回的一刻,苏时倾怒火的汹涌也倾刻退去,转瞬变得云淡风轻,恍若方才芥蒂的只是上辈子经历的恍惚小事。
“七情剑渲染人心,形似几分幻道术法。时倾,是我们小瞧了。”冼夏也在回味刚才的感受。有很久很久,没体会过情绪波动的危机。
萧铎收了剑式,却没有着急着将长剑交还给身边的子弟。
“为何不退?”他问苏时倾。
苏时倾沉默不语。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被拿捏的、被侵犯的感觉。
“有定力,你很好。”萧铎知道苏时倾的情绪,想当年他第一次承挨怒剑的时候,气得也想上房揭瓦。
“来,继续。”这回,萧铎剑指苏时倾的剑鞘,示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