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听到姜酌说想换人上台时非常气愤,但气过之后更多是无奈和惋惜,语重心长道:“你心里那个坎,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念念啊你必须得想办法跨过去的。人生这么长,你真的要一直耽误自己吗?”
姜酌收拾好心情,登台演出。
如所有人预料中一样,她收获了场下无数的掌声甚至鲜花。
后台休息室,姜酌望着桌上的那一束向日葵走神。
刚才灯光太暗加上那人戴着口罩,她没看清送花人的模样。但那人靠近时,隐约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姜酌之前最喜欢的一款香水。
当初喜欢上这款香是因为她看到了那句香评“他穿过大雨磅礴拥我入怀”。
一如她和那人的初见。
在一个暴雨天,姜酌从寝室出来撑着伞经过凉亭,和半路冲出来淋了一身雨的男孩,撞了个满怀。
那个味道像是雨后的草木香,永远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想什么呢姜?”许愿刚卸完妆,往姜酌身旁一坐。
姜酌眼神指了指桌上的那束花,问道:“你看到送这束花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这来的人基本都带着口罩,灯光又暗谁能看得清啊。”许愿边说边从桌上拿过那束向日葵,仔细打量着又十分不解:“挺普通一束花,你不会告诉我你对送花的人一见钟情了吧?”
姜酌摇了摇头,不语。
猜想是自己最近过于敏感,一时恍神,毕竟这香水并不小众。
许愿还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忽然看到严以文从外面小跑进来身上衣服都湿了个透。
“老严你穿着衣服去泡澡啦??!”
被她这一嗓子引得,其余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站在门口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严以文。
“你喊什么。”
当事人却异常淡定,不慌不忙的从一旁扯过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换,走前又朝着许愿解释:“我才出去准备抽个烟,火刚点上,‘哗’一声那雨下来给我烟都泡烂了。”
有人听到下雨已经去开了窗看,雨声哗啦哗啦从窗外传来。
伴着严以文讲故事的声音往姜酌耳朵里蹦。
“其实我这都不算啥,刚在门口看到街对面站了一帅哥应该是在等车。雨落下来那一瞬间,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落汤鸡’仨字实体化。”
姜酌望着窗外。
她知道,临州的雨季来了。
“落汤鸡”终于等到了车,上车时水花四溅,关门那一声响引得司机侧目。
后座不算宽敞的空间里,霎时溢满水汽。
裴岭抽了几张纸巾擦干了屏幕,看到了许多未读消息,先捡着要紧的回复掉。来看个话剧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话没说上,光给自己淋一身雨。
好一会儿过去,他发觉车子还没动,一抬头正巧对上后视镜中司机询问的目光。
“去苍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