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无力挽回了,手臂做横刀在棋盘上猛地一划拉,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扫到了地上,棋子落地的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哎呀一声,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我不是故意的,殿下咱们重新开始吧。”
闻言目瞪口呆的长公主当即一脑袋黑线。
……
京都,监察院,院长办公室。
轮椅上的陈萍萍抬手从烛台上取下最后一根还在燃着的蜡烛,轻轻将其吹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变暗许多,唯有清幽的月光透过墙边顶格的窗扇映射在他面庞上,将他面容照的阴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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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萍萍刚把熄灭的蜡烛轻轻放回烛台,影子从外走了进来。
“把蜡烛熄了做甚?”
陈萍萍收回手坐好,扭头瞥了一眼他。
“有光亮我睡不着,让你们帮我熄你们一个个都不管,我只能自己来了。”
影子愣了一下。
“我们?还有别人拒绝你了?”
说着他啧了一声,抱起手臂开始嘲讽。
“陈萍萍啊陈萍萍,不得人心啊,若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做,那有可能是我的问题,但现在这么做的显然不止我一个,那就肯定是你的问题了,啧,建议你反省一下。”
陈萍萍翻了个白眼,往椅背上一靠,看都不看他一眼。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
影子耸耸肩道。
“按你的交代,使团那边的黑骑已经全部撤散了,没引起警觉。”
陈萍萍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去吧。”
影子却没有走的意思。
“前些日子,北齐那边传来消息,上杉虎率领亲卫在回上京的路上突然改道一路南下,最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他应该是去救肖恩了。”
陈萍萍抬着头透过顶窗缝隙静静地看着斜挂在天空之中的那一抹弯月,没有应声。
影子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他想救肖恩,那就必定会跟护送肖恩的范闲对上,你这时候下令掉走黑骑,无异于将范闲往死路上推,上杉虎可是北齐战神!”
陈萍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是的,依旧在静静欣赏着月色没有应声。
影子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严肃和嘲讽。
“你不是一直把范闲当子侄吗?不是还要让他接手监察院吗?不是要扶持他成为庆国第一重臣吗?就是这么扶持的?”
闻言陈萍萍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偏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
“范闲又不是梅呈安,之前没听说过你跟他关系很要好啊,怎么突然阴阳怪气地替他抱起不平了?”
影子轻哼一声,抱着手臂言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耍的团团转!因为你耍的不止是他,还有我们!”
陈萍萍笑了笑,缓缓收回目光,并没有解释什么,顿了一下轻声道。
“上杉虎的事,先不要告诉费介。”
影子见他一直回避,语气有些重了。
“你究竟想对范闲做什么?”
陈萍萍这次有反应了,倏然扭头看向他,嘴巴张了张,表情似笑非笑,语气有些激动。
“他是个聪明人,为了让他相信我费了我多少时间多少布置这一天,终于,快看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停顿很是怪异,时急时缓,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
入夜,离湖畔稍远处的一处高地,使团的马车排成一个半圆拱卫着中间的营区。
营地四周,虎卫和此行跟来的监察院密探混合编队正在巡逻警戒,远处的黑暗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黑骑隐蔽身形的暗哨在暗中侦查。
营区中,大部分营帐都熄了灯,至于少数依旧灯火通明,正中央的那顶营帐正在此列。
营帐中,梅呈安和范闲正要跟刚到的王启年高达以及藤梓荆三人公布明日行动计划。
主讲的人自然是范闲,扫视一圈后他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言简意赅道。
“明日咱们要将肖恩从使团中劫走!”
此言一出,聆听的三人都愣住了,旋即下意识的齐齐扭头看向了梅呈安。
梅呈安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见使团两位首脑达成一致了,左右互相看一眼之后,王启年一伸手率先开口。
“等等,我有些没太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方才是说,我们,从使团,劫走肖恩?”
范闲点点头。
“是啊。”
“这…”
王启年挠挠头,不理解了。
“不是,大人,肖恩就在咱们手里,咱们干嘛要从咱们自己手里劫走肖恩啊?”
藤梓荆闻言耸耸肩。
“是啊,图啥呀?”
高达紧随其后。
“是啊大人,这是为何呀?”
王启年还没问完。
“还有,之前大人和少爷不是一直说肖恩会尝试逃跑吗?如今他既然老老实实,显然也意识到逃跑无望了,这不是好事儿吗?没剩几天咱们就可以将他交到北齐人手中了,这时候咱们干嘛要多此一举把他劫走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梅呈安笑了笑率先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正是因为没几天肖恩却迟迟没动作,所以才需要咱们帮他逃走,至于为什么…”
说着他看了一眼范闲。
范闲当即开口接过话茬。
“我有话要问他,可能要用些手段,在使团里面不方便,至于问什么你们就不要问了,我只能告诉你们事关此行使团秘密任务,我知道此举有些冒险,但机会难得,我还是想试一试。”
闻言几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了。
原来是有秘密任务,那还说啥呀,只要合情合理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