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的主任医师和教授了。
且这不需要邓勇特意在临床上带着方子业去拜访,小时候带着方子业到处窜门,关系网就自然而然地建立了。
方子业短短地编辑了几条客气的简讯后,就得到了一个好,一个ok的回覆。
「搞定了!」方子业抬头,有些高兴。
但聂明贤却见怪不怪。
如果这里是恩市中心医院,聂明贤比方子业混得开得多。一个副主任医师的人脉,强行都能制造人脉。
不认识的人看到了你的副主任医师这个胸牌,都会或多或少卖你的情面,这就是底蕴。
当然,在中南医院,聂明贤这个副主任医师就是假的「副主任医师」。
「贤哥我吃完了外卖,先稍微眯一会儿啊?」
「你昨天晚上休息了一觉,顶我一下。」方子业双手捧着。
聂明贤还真的站起来顶了方子业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调皮,让方子业的嘴角揪扯了起来。
「换个位置啊?你坐在主诊位置上眯着眼,你是不怕上热搜啊?」聂明贤一本正经地道,仿佛刚刚的玩笑就不是玩笑。
方子业:「……」
的确,如果是助手的话,你爱怎麽睡怎麽睡,拍到了也无所谓,不是还有白大褂在那里精神奕奕麽?你还管别人的助手丶学生睡不睡啊?
但如果反过来的话?
方子业不是谢晋元副教授,托不起这麽大的谱。
……
王元奇离开了急诊科后,来到了手术室,而后没有进手术间,而是在手术间隔壁的隔离室站定,双目直勾勾地看着C臂显示屏里的X线成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葛罗出门时随便时偏头发现了王元奇,便走了过去。
「元奇,你什麽时候又来了?」秦葛罗问。
「罗哥,我过来学习一下。」王元奇的入神被打断后,微微偏身,然后带笑走出。
秦葛罗拍了拍王元奇的肩膀,学着当初威哥说过的话:「好了好了奥,不伤心了,你罗哥都陪着你一起在受伤。」
「你一个人并不孤单。」
秦葛罗笑得很开心,在这一刻,他兴许是理解到了袁威宏当初的感受,人生也完成了又一轮的闭环。
王元奇:「……」
「可是罗哥,你说,子业会不会让住院总这个位置乱了套啊?让以后的住院总都没办法混?」王元奇很担心。
如果以后,韩元晓要求所有的住院总能力都堪比方子业的话,那麽本院医师基本就没办法为继。
「那应该不会。」
「韩主任又不傻。」秦葛罗安慰道。
王元奇闻言愣了愣,眉毛再度狠狠一皱,眉间皱成『川』字:「那是我哪里惹到韩主任麽?」
秦葛罗又摇头,眼神也略迷茫。
秦葛罗的直觉就是韩元晓并不傻。
……
……
某个小区的地下车库中,一个半地中海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
车窗下,菸蒂已经堆积了足足六十多根,还有四个烟盒,其中一个烟盒格外皱巴巴,应该是带来此地时,残馀的烟支就不算太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地中海青年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了电话后,里面传来老婆的温柔声音:「今天还是在外面有应酬麽?小七说想你了,要和你开视频,你什麽时候方便。」
「爸爸爸爸!」小女孩的声音由远及近。
「老婆~我在。」中年回话时。
对面传回生气的声音:「我不是你老婆,你是不是只认识你老婆呀?」
中年脸上的褶皱被填满,愁容一瞬间被治愈:「小七,乖不乖啊?你怎麽还和你妈妈吃醋呢?」
「我这几天都在外面开会,马上回来。」
「爸爸你骗人,你前天就说马上回来,昨天还马上,今天你要怎麽马上?」小七虽然不爱学习,但逻辑清晰。
「你让你妈妈下来接我,我就能马上回来。你信不信啊小七?」中年回。
「我才不信,我不许妈妈走,你们想丢下我去吃好吃的啊?」
「不可能!~」小七的心思非常敏锐。
……
等中年在地下车库看到自己的妻子女儿时,女人也看到了车旁的堆集菸蒂,本能的愠怒只是充斥了三秒钟就被理智冲散。
「哒哒哒」地敲响了车窗:「你怎麽了?」
小七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爸爸的严肃脸,也是不敢作怪了。
「老婆。我得辞职了!」中年说。
「好,没关系,辞职就辞职,你抽这麽多烟干嘛?身体都不要了吗?」女人蕙质兰心,并不在中年上火之际反驳。
具体的原因等会儿再问。
中年拉开了车门,看了看地上的菸蒂。
「走吧,我们回家,这里熏得很。」中年说。
一个温暖的家庭,是中年男人的「避难所」。
一个糟糕的妻子,是中年男人的想要逃离的『枷锁』。
「爸爸,你真的马上就回来了啊?你不是要开会吗?」小七到了中年的怀里,抬头说。
她只高兴自己又看到了爸爸,用声音萌化自己的爸爸。
「开会开完了就要回家啊,明天爸爸还得去开会,只是想小七了就回来。」
「小七,你给你妈妈说,小七和爸爸都饿了,我们要吃面条。」袁威宏对着怀里的小七说。
「你自己饿了就自己饿了,还得找女儿给你背锅。」
「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下碗面条,你陪一下女儿,很快就能好……」
……
当天晚上十点半,袁威宏夫妇终于是把小棉袄哄睡着放进了儿童房后,妻子才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喝点?」
「看得出来,你心里很难受。」
「到底怎麽了?」
「其实没怎麽!」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现在再去细说,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