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钱,做自己的方向,偶尔合作。」
说到这里,方子业又把自己当时的『诛心之语』重复了出来。
「我就对师伯讲。」
「我不喜欢自己卖弄自己高尚,所以也不喜欢别人在我的面前装婊子,因为我不迁就于人的时候,我是不会配合的。」
袁威宏听了,背往后一靠,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
表情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眨着眼睛,示意方子业继续——
方子业道:『师伯而后又说。』
「方医生,你现在年纪还小,你根本不懂。在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东西留给袁威宏的话,那他终究会被啃噬得连渣滓都不剩。」
「他得不到那麽多东西的。」
「但是,这些成果,就足够我,还有你老师的另外一个师兄!」
方子业的话锋一转:「马师伯并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当时回的是,天道酬勤,自己产出的东西,自己可以带走。」
「拿别人的东西,不告而取是偷,告而再取是抢!~」
方子业说到这里,心平气和地补了一句。
「我这麽说后,马师伯有点激动起来,他锤着桌子大声喊——」
【「你知道什麽?!」
「你知道那一次,老师才刚离世不久,你的另外一个师伯,本来升副高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刘师伯,却最后要把机会让给彭隆是什麽样的体验吗?」
「他袁威宏知道那个时候,我和刘桥师兄两个人经历过的是什麽吗?」
「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吃独户啊?」
「嗯,科研领域的独户,是家人不能遗泽的。」
「子业,你可以恨我,没关系,但是你只要知道,我和你的另外一个师伯,我们从来没有主动陷害过你的老师。」
「只是拿走过他的东西,但是?」
「你现在的身边,看起来对你极为和善,对你极为友好的一些人,他们可能并没有你所想像的那麽美好!」
「他们以前针对的,用手段的直接对象,乃是还在中南医院里时的我们,那时候的我们,和你的老师袁威宏,我们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
「我今天暂时不和你提什麽合作的事情。」
「你自己去问袁威宏吧,你好好和袁威宏两个人思考一下,你们可能才能够走出来心结。」
「但是,作为过来人,我必须得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如果有合作的外院援助团,对你们在本院内的发展,会更有优势!~」
「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会觉得你不是那麽好欺负的,才不会吃绝户!~」
「树倒猢狲散,人倒如血枯。」
「那时候的袁威宏都还年轻,他只是个学生,他知道什麽?」】
方子业将马丁甬的一串话大概原封不动地讲完之后,才心平气和地缓了几口气。
再看袁威宏时,袁威宏如同一具丧尸一般地倾倒在了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很多岁,无精打采,脖子无力,歪着头,嘴角轻动。
这一切的联合体,刺激得方子业的双目略发紧。
「师父,这就是全部了,这都是马师伯的巧言令色,不过都是他的片面之词,我肯定不信的。」
「后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师父您了!」
「师父,我们也通过了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得到了相应的惩罚。」方子业安慰道。
可方子业说完时,却发现袁威宏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睛里的血丝如同兔子一样红,这样的红色射进方子业的视野里后,甚至让方子业有点心慌。
方子业生怕这一瞬间袁威宏发狂,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扇自己一巴掌。
可终究,袁威宏还是什麽都没做,起身后,就默默地转身离开。
两条腿逐渐从耷拉变得逐渐平稳,拉开门后,步速就恢复了正常,而且他还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袖子,非常冷静地从急诊科走了出去。
方子业在创伤中心诊室门口往外看的眼角泛着迷茫。
着实想不通到底是为什麽后,方子业就发信息问了一下揭翰和兰天罗。
小群里,方子业问:『师父这几天是大姨夫来了吗?你们有没有发现师父有点不太正常?』
兰天罗:『???』
『我下午和师父从门诊诊室出来,还是有说有笑的啊?』
『应该没有大姨夫吧?师父在科室里表现也没什麽不对啊?』
『师兄,师父下来找过你?』
揭翰:『师兄,你被师父骂了啊?』
方子业:『倒是没被骂,就是发现师父有点奇怪,但又好像不是很奇怪,说不清楚,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揭翰:『师兄,师父是来找你交代事情的吧,他也要下乡去为升副高做准备,本来安排的是九月份出发,但被提前到了七月份。』
『也就是下个月初,师父就要去恩市中心医院对口帮扶了。也是师兄你当初待的单位,回来之后就可以聘任副教授,副主任医师。』
『这是二连跳了。』
方子业一看揭翰发来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直接冲进了急诊科的休息室里:「谢老师,我现在出去有点事儿,你帮我顶一会儿吧?」
「我晚上来接你的班!」
创伤中心的三线班非常明确,方子业的一线班,谢晋元的二线班,刘煌龙的三线班。
二线班是不能离开诊室很久且很远的,所以谢晋元副教授偶尔会在急诊科过夜,以备不时之需。
「哦,好,你去吧,我马上去诊室。」谢晋元正在看小说。
说完站起来,一边划拉一边往诊室方向走,都没问方子业要去干嘛。
方子业得到了假期后,就脱下了白大褂,第一时间拨打了袁威宏的电话。
而后出门,发现袁威宏从科室里走了一圈放下白大褂后,垫着脚尖,平衡着自己的小电驴,前后挪动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