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一辈子的工作状态就决定了现在的性格,可方子业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杜东临教授上前了几步道:「老爷子,你小点声啊,你这麽和方医生说话,你还要他给你做手术,这怎麽安排吗?」
「你把人都得罪了,还要别人费心费力地给你做手术治疗?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老人则问:「那如果我非要强人所难呢?」
语气坚定,目光逼视着杜东临。
杜东临道:「医学没有强迫这样的说法的。」
「那你的意思是,疗养院还要拒诊咯?」老者还准备了一些材料的!
「疗养院不是医院性质,不适用现有的医疗管理条例,没有拒诊的说法。」杜东临脾气也上来了,你TM谁啊?
我都把话说得这麽直白了,你非要硬着刚,那你就硬刚啊?
「简直荒唐,你们这疗养院,本质上还是医疗性质的地方,医疗的本职是治病救人。」
「你们现在这是什麽情况?打算把我赶出去啊?」老人不屑一笑,巡视着所有人。
见到没有人理他,老人就看向了方子业,道:「方教授,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说了,我要做的事情,你就得做,你跑不了的。」
「就算……」
这会儿,安保处的人进来了。
快步地走了过来。
先看到了老人之后,便问道:「这是怎麽回事啊?疗养院是清净休养的地方,怎麽还吵起来了呢?」
杜东临就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方子业则是直接都没有出面。
宫家和也解释了几句。
安保处年纪比较大的那个人就看了方子业一眼,而后对老人道:「老人家,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都没见过方医生,你来这里骂人家干嘛呢?」
「如果说,他真的对不起你了。你说几句倒也是人情上说得去,他还……」
「他对不起身上的白大褂。有他这样当医生的麽?」老人道。
「我们患者奔波千里去求诊,他倒好,一句话没有说,人直接跑了。」
「我之前客气了啊,我客气得都算是卑微了,但他了?撒腿跑路,完全不管自己的患者怎麽想?」
「医者仁心几个字去哪里呢?」
「没有教养!~」老人骂得痛快了,直接这麽来了一句。
方子业听到了这里,便再也沉默不下去了,转过头,站了起来:「老人家,你生我养我了麽?」
老人没说话,「你没有德行!~」
「你一没有生我之恩,二没有养我之恩,三没有教我之恩,四没有与我形成诊疗关系。」
「你是天皇老子还是怎麽的?」
「国家给你的权力和荣誉称号,就是让你在这里撒泼的麽?在这里无理取闹?」
「想斗胆问一句,老爷子你是做什麽的?」方子业问。
「臭当兵的,怎麽了?你要打我啊?」老人也不怕方子业发毛,还扬了扬下巴。
方子业则笑了:「所以老爷子您当了这麽久的兵,是哪一位领导教育你这麽侮辱人的?这麽以权谋私的?」
「这麽以权贵压人的?我尊听膜拜一下!」
老人听了,直接就要抄起拐杖打人了。
「小伙子,请你慎言,我的老领导,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老人真的毛了。
不过,他双腿行动不便,还够不着打方子业的范围。
几个安保处的人抓住了他。
「奥,是了,按照你的理解,部队里教你的东西,就是让你欺负我这种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
「给你发的子弹,是让你杀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的。是吧?」
「那你来呗?」方子业完全豁出去了。
别人可以骂他没有道德,但骂他没有教养不行!
方子业本来就没有对不起对方,说实话,对方的挂号费,都米有一个子进方子业的口袋,我凭什麽就得给你提供「医疗」服务?
就凭你口中的医德?
老人没有再动,目光逼视方子业:「牙尖嘴利!品德败坏,穿着白大褂,手里恐怕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方子业道:「我的手里是沾过血,但那些人好了。希望老爷子你手里沾着的血没有波及到人的性命。」
「无缘无故,你上来就是骂我,侮辱我,说我没有教养。」
「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的教养呢?」
「谁教你这麽骂人的,侮辱人的?」
「方子业!!!」老人咬着牙。
宫家和也拉了拉方子业。
方子业则没有管宫家和的拉力,只是继续道:「没有需要就没有伤害!」
「之所以那些人敢管控挂号系统,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有点权力的人,想要彰显自己的不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所以可以享受更好的医疗资源,至于其他人能不能挂到号,治好病,在你们看来,完全不值得一提,只要你治好了就行。」
「在你的眼里,普通病人的病痛才不值一提,所以你才以权谋私,才在那里倒弄是非。」
「发毛了?被我说明白了?」
「要不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大众来评评理?」
「到底是谁的手上沾了病人的血,到底是谁,穿着光鲜亮丽,实则内心黑暗!」
「到底是谁,以权谋私,以人为玩物,道德败坏,品德低劣。」
「我走了?我凭什麽不能走?我的工作,我的经历,现在的社会政策,都支持每个人自由择业!」
「凭什麽我方子业不可以?凭什麽?我做错了哪一点?」
「我父母老师怎麽得罪了你?你非要在骂我的时候,牵涉到他们?」
「你不生我养我,你侮辱我的父母老师,你又算老几?」
「是,你可能为国家出了力,也为我们国家丶为人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