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点头:“规划书是规划书,落实到现实的实际操作是实际操作。”
“距今为止,我们团队自行检举了十九个团队,这些团队的负责教授边边角角,多多少少地都被处理了。”
“这些前期发生的事情,也可能会带来一些后遗症。”
总会有人铤而走险地耍小聪明。
面对这样的人,方子业也绝对不手软,发现一次,就直接举报一次。
未经过动物试验与临床试验的审批就直接开展临床试验,就算你是教授,你未必扛得住方子业的举报。
被卸掉临床主任位置都是小事,被处理得最厉害的教授是直接被清除了医疗队伍。
无他,主要是就是他根本回答不出来整个课题的基本原理完整架构,包括对于化疗剂量的微调内在核心原理,也找不到任何的数据性支撑。
没有这些结构支撑时,所谓的临床试验,就只是活体试验。
是不符合现行的医学伦理学与医学研究法规的。
自己违法了,那自然是自己在作死。
“关于这一点,我们团队已经与我们医院的科研科取得了联系,还有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以及科技部为我们团队背书,一切以规范书为标准。”
“如果其他教授团队不愿意配合或者说自己要原创一些自以为是的内容,我们也只能单方面地停止合作,建议取消临床试点了。”
“但我相信,只要是走到了带组教授级别的人,其智商和情商肯定都是在线的,不至于做这么目光短浅的事情。”
方子业接着转头看向兰天罗和揭翰:“兰天罗,揭翰,你们也要严格地按照规范书里的标准来,千万不要怕得罪人。”
“如果你们怕做得罪人的事情,我可以去做,或者我可以找人去做。”
“但与其他教授相处的过程中,也不能过傲。”
“我后面也会严格地对我们中南医院以及汉市的几家医院的临床试点标准进行严苛的把控。”
“如果是我们自己医院的老师犯了错或者想要搞一些小动作,我也会选择得罪人。”
“因为患者是无辜的。”
兰天罗道:“师兄,我得罪的人应该不比你少吧?”
方子业则笑着回道:“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说,你说的那是以前。”
如果是在来恩市之前,兰天罗说这话,方子业是认可的。
但方子业来恩市时,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而且得罪的大部分都是体制内的,其中不乏一部分人拥有实权。
不过,方子业今天要聊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他紧接着转头看向了廖镓:“廖哥,此番事了后,你有何打算?”
廖镓是目前团队内唯一一个不稳定因素。
方子业本以为,廖镓来恩市之后,可以遇到自己的缘分,可这都来了快一年,他依旧是单身飘着。
廖镓本就是一个随性的人,如果现在组里面的课题都做完了,那廖镓要何去何从?
廖镓闻言一愣,紧接着摇头:“我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方子业你是不是有病啊?这都还才开始,我们合作的课题也远没结束,你突然提这个干嘛?”
分分合合,是天下大势,也是所有朋友的终宿。
但请不要从一开始就提这么悲伤的话题好么?
“这不是舍不得廖哥你么?所以才想着未雨绸缪了。”方子业说话的时候,又用矿泉水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聂明贤闻言也会意,转屁股正面对象廖镓:“廖教授,要不你也别走了呗。我们一起玩得这么开心?”
“呵!”廖镓翻了翻白眼。
“那是你们玩,我叫得这么开心!”
“我没想好,你们也别问我,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啊?”
“人生能过的就是今天,永远都是今天。”
“爱吃吃,爱睡睡,爱钱钱,要睡女人睡女人,想睡男人睡男人。”廖镓已经成佛了。
拥有几千万身价的他,没有家,没有女朋友,没有车贷房贷,是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廖教授找一个女朋友。”
“廖教授,你看陈院长的孙女怎么样?虽然比你小了七八岁,但这个富婆很香啊?”聂明贤没羞没臊地道。
廖镓一听聂明贤这乱点鸳鸯谱,差点喷了:“你tm别乱说,我们现在还在陈宋院长手下讨生活呢。”
“人家比我更无忧无虑,图我啥?图我穷,图我每天不洗澡还是图我年纪大?”
“她当我干妹妹我都还觉得年纪小,我都快三十六了。”廖镓摇头如拨。
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廖镓只是到了而立之年,接近不惑,却做不到不惑。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挣了这么多钱了。这个话题不通,众人就又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主要还是集中于炮轰兰天罗,打听关于童话的事情。
……
男人嘛,聊天无非就那么几样。
吹牛、聊女人。
酒肉酣足,夜风渐冷。
酒楼门口,廖镓潇洒地第一个走向夜幕:“你们都各自忙着回家抱老婆吧,我也要去忙着抱别人的老婆了。”
廖镓很快就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吴轩奇在身后啧啧羡慕道:“廖哥这是真的潇洒啊,夜夜当新郎。”
有钱挺好,有钱的单身生活更好。
聂明贤道:“你也跟着去呗,反正今天你有一个不需要解释的理由,你就说我们一起去按摩了。”
“来去半个小时,最多四十分钟,你给嫂子都不需要解释。”
吴轩奇立刻拉开袖子:“姓聂的,你什么意思?”
“今天谁也别拦我。”
聂明贤奋起反击:“我tm亲耳听到过!咋啦?不认账了?”
“小兄弟,你今年已经三十五了!你还以为是十年前啊?”
吴轩奇瞬间焉了。